“哼,简直是不知所谓。”
张夫人气的甩袖而去,留下唐家众人面面相觑。
周夫人感叹道:“我还当她能舌灿莲花呢,原来也不怎么样嘛~这都没说几句,便恼羞成怒了,无趣……”
李清照品了口茶,讥讽道:“这等腌臜货,怎么好意思登门的?”
唐老夫人也不装聋作哑了,沉声说道:“许是怕太子殿下登基,寻他的错处。故而才如此刻意讨好。
只是,她明知道我孙女和孙女婿感情甚笃,还要硬塞一个庶女进来做妾室,实在是蠢了些。”
唐老夫人之所以不理会张夫人,是因为她是长辈,亲自下场同张夫人呛声,有失身份。
当然,也有相信几个儿媳妇,能将事情处理好的缘故。
周氏几人也不负唐老夫人的期望,三言两语便将张夫人怼了个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的逃了。
李清照冷哼一声,说道:“她夫君张浚,便是当年岳飞案的主审官。岳飞枉死,那张浚功不可没。
当年将事情做得那般绝,如今知道怕了?这般上杆子讨好,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且让她再张狂几日。”唐老夫人老神在在的说:“张浚便是那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唐老夫人如此笃定,皆是因为赵昚同秦桧向来不和,更从不掩盖想要同金人开战的意图。
赵昚称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待他坐稳皇位,第一件事便是收拾张浚之流。张浚岂能不慌?
他讨好赵士程,也是病急乱投医。他也不想想,赵士程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横插一杠子进来,哪里是讨好,分明是得罪人。
赵不熄哼了两声,睁开湿漉漉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
吴氏轻轻拍了拍他,对众人说道:“孩子醒了,你们坐着,我带他去找奶娘。”
赵不熄尚且年幼,唐婉将他带出来未曾打算久留。不想遇到了张夫人这位恶客,这才耽搁了如此之久。
唐老夫人松开手,笑着说:“快将他带下去吧!仔细些,莫要让风吹到。”
满月过了不久,便是赵昚登基为帝的吉日。
赵士程虽未入朝堂,但他是宗室子弟。如今宗室子弟凋零,便是他这种毫无建树之人,也能在典礼上有一席之地。
何况,他同赵昚自幼交好,冲着赵昚的面子,也无人敢怠慢了他。
唐婉则是一早便入了宫,陪伴在即将被封为皇后的郭氏身旁。
想要讨好郭氏的人不知凡几,唐婉并不同她们争锋。老老实实的跟在郭氏身旁,只是场面冷下来时,适时的出声,活络下气氛。
直到宫人来请,唐婉才随着众人离开东宫。
因着赵构是禅位,这种情况纵观历史也不多见。礼部倒也用心,查阅了诸多典籍,这才定下登基大典的步骤和流程。
整个典礼的过程极其复杂,等赵昚黄袍加身时,已经到了正午。
唐婉刚生了孩子没有多久,体力有些跟不上。仪王妃察觉到她不适,偷偷递了块点心过来。
五夫人察觉到两个人的小动作,不由的撇了撇嘴。但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是没有开口讥讽几句。
二夫人觉得五夫人拎不清,勾起嘴角,露出讥讽之色。而后理了理衣衫,继续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