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杀谁,时津没记起来。
明明画面很清晰,时斯在这前后说的话也很清晰,但偏偏这几个字他听不见,甚至口型也看不见。
时津头疼欲裂,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也懒得再费心思去想,催着让谢归抱着他去洗个澡,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睡衣都贴在身上,难受得很。
“别想了,给你点了安神香薰。”谢归难得用温柔的嗓音同他讲话。
让谢归帮着洗澡的过程,时津又睡了过去。
要是早知检测指令的过程如此耗费心神,时津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乔立进行,这检测一次,人都要废好几天!
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时津失去的精气神总算是恢复一大半,一睁眼,谢归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好点了吗?”谢归轻声问。
“好多了,我昨晚是不是做噩梦说了什么胡话?”
时津歪头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情,记忆竟然有点模糊了。
就像是做梦似的,当时记得十分清晰,可一旦再睡一觉,竟全忘了。
谢归眉目微动,“就是噩梦,让你吓醒了,催着我抱你去洗澡,抱歉,我没想到这个检测会让人如此疲惫。”
时津挥挥手,“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少让我看到乔立。”
谢归笑了一下,点头应“好”。
“刚刚爷爷让我去一趟时宅,你要一起吗?”谢归问。
时津想了一下,“也行,好几天没回时宅了,老家伙说不定也想我了。”
谢归没跟时津说时老跟他约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直到下午两点,他俩才抵达时宅。
“我去找一下爷爷。”谢归将时津送到前院大厅,才自行离开去时老指定的地方。
时津就百无聊赖在时宅闲逛,以往他一出现在时宅大门,老张就能嗅到味道奔过来,现在在时宅看不到老张的身影,还有点小不习惯。
结果这么闲逛着,就逛到了在小花园用水管浇花草的时老。
“你小子,没事不去公司刷存在感,跑回这里做什么?”时老一转身,手中的水管也跟着转动,水直接浇到了时津身上。
“水!水!水!”浇的时津左右跳动。
“哎呀不好意思。”时老说着不好意思的同时,调大了水量,让浇在时津身上的水更多了。
时津只好站在水管攻击范围之外,
“过来看看你一个老头儿住这儿是死是活,难得无事过来找你你还有意见了。”时津轻哼一声,“不是你让谢归过来的么,现在他人来了,婻諷怎么你还躲这儿浇花弄草?怎么,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好意思单独面对亲孙子?”
时老拧眉,“你再说一遍?”
时津大声说:“过来看看你是死是活!这下听见了吗!”
“后面那句,你说是我让谢归过来的。”时老说,“你们被谁骗了?我没有叫他过来。”
时津狐疑,“老头儿,这玩笑不好笑。”
如果不是时老让谢归过来,那是谁叫的?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枪声!
时津面色一变,这位置——是大伯时蓬克居住的地方!
时老也是面色一变,丢下水管直奔过去。
“过去看看!”
时津带着时老赶到时蓬克的地盘时,空气中还弥漫着微弱的硝烟气息,紧闭的房门被时津一脚踹开,就看到双眼通红的时蓬克将枪支对准着另一边的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