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借此报复我来泄愤。”
“我愿意,时津。”
“现在我人就在你身后,你就心狠手辣地,来报复我。”
“我全盘接受。”
哦?真的吗?时津挑眉。
“那你跪下。”他挣脱开谢归的怀抱,转身看着他,“我有几个问题要你解惑。”
谢归真的跪下,丝滑得不带一丝犹豫。
时津手指勾起谢归下颌,让他抬头看着他。
此刻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帝王,是时津。
甘愿跪下膜拜神明的信徒,是谢归。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时家真少爷身份的?”
谢归:“九岁那年就知道了,他们在临死前不久也知道了你才是他们亲生孩子,告诉了我。”
九岁那年,那谢归岂不是隐忍蛰伏了整整十年。
“我被你监控了十年?”时津背后顿生寒意。
谢归注视他,“没有,一开始我哪里能靠近你,非要说监控这么难听的词的话,也就是近三年的事情。”
“所以你根本不是在酒店那晚才知道我是Omega,而是自打我分化起,你就知道了我是Omega?”
“嗯。”谢归说要坦白,就真的剖开一切来坦白。
时津眼尾气到发红,“那晚是你故意和我有关系的!”
“不是。”谢归的表情认真,“我有信息素识别障碍,在进入房间之前,我以为——”
他黝黑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稠浓得如升不起明月的无边寂暗夜。
“我会如同平常一样,嗅不到任何信息素。”
“时津,是我在你的信息素之下,失控了。”
时津一顿,时老前不久才对他说的话也在此时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
“赵家有一个遗传病,后代中的Alpha有信息素识别障碍,只能嗅到与自己匹配度最高的人的信息素……”
时津深吸一口气,“地下城的黑医是你的人,他是赵乔立。”
“是。”
“他给我的打的Alpha信息素……”
“是我的。”谢归承认,“我想让你对我的信息素产生依赖。”
谢归轻轻抓住时津抬起他下颌的手,在他微凉指尖落下一吻,“时津,就算是现在,我也想让你对我产生依赖。”
“我承认我卑劣无耻,我费劲心思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看你一步步沦陷在我编织的网中,我曾感到愉悦,但愉悦之后更多的是噩兆般的不安。”
“曾经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将高高在上的你拽落我曾待过的深渊,去感受我曾感受过的荒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