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斯专业对口,时老就将这所养生医院交给了时斯打理,几年过去,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有了新的起色。
咔嚓一声,院长办公室的门开了。
时津转眸望去。
“不是说十五分钟的会议,我才来不到一分钟。”时津左腿叠上右腿,手中举着空杯,示意赶过来的时斯给他倒点酒。
时斯浅笑,“知道是你来,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等十五分钟。”他将酒杯拿过来,给时津倒了杯温热牛奶,“上班时间,不宜饮酒,你要是想喝酒就等我下班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说到这里他轻笑出声,这个人在笑起来时,好似浑身发着光,宛如西方教堂受上帝指引来普度众生的神父。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贪酒喝,跑来我家里乱翻一通的事吗,结果一瓶酒你只喝了一口就晕倒在地毯上,我回来时还以为家里遭贼了,低头一看,就看到抓着我的衣服呼呼大睡的你。”
时斯说着,坐在了时津身旁,长胳膊一舒展,就搭在时津肩头,垂眉看着时津,眉目间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只要稍稍用力将人一拉,时津就会顺势倒进他怀里。
他舌尖抵住上颚,忍不住摩挲了下指腹,藏于镜片后的眼神盯着时津露在外的修长后颈,目光逐渐深邃。
“时斯哥,把席悍交出来吧,他对你并没有任何威胁。”时津开门见山。
时斯拧眉,“你说谁?”
“你装傻的技术太差了。”时津将截取过来的片段丢给时斯看,“你都叫最信任的孟炎过去抓他了,还装不认识这个人?”
时斯微笑,“这人只是和孟炎身形有点相似罢了,并不能证明就是孟炎本人。”
时津站起身,认真盯着他,“时斯哥,这人对我很重要。”
对你以后也会很重要。但这句话他现在不能说。
时斯身形后仰,神情优雅而从容,“怎么个重要法,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把他找回来。”
“他会改变我的命运。”时津说,“他和你之间应该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要叫孟炎将他抓走,他现在处境是安全还是危险?你一声不吭抓走我的人,总得给我透露点消息吧。”
“看来我刚才说的你都不信。”
“我说过,你装傻的技术太差。”时津盯着他眼睛。
时斯笑,“好吧,人是我抓走的,你说得对,我的确跟席悍无冤无仇,在这之前,我甚至不认识这人,也不知道你还将一个Alpha藏起来,那个叫谢归的Alpha还不能满足你吗?”
他也起身,站到了时津跟前,双手摁住时津的肩头,“崽崽,你看着哥哥。”
时津拧眉,还是抬眸看着时斯。
“出现一个谢归已经在挑战我的忍耐底线,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席悍,崽崽,你长大了,有了生理需求,你既然能接受别的Alpha,那……”时斯适时顿住。
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他应该时刻铭记他们是兄弟。
伦理道德的最后一根底线一旦被他突破,他不知道自己会对时津做什么。
“失去一个席悍而已,并不会对你以后人生有什么影响。”
“若我说他是Omega呢?”时津已经没有耐心,“我再重复一遍,这个人,对你我都很重要。”
时斯蓦然拧眉,“你说什么?”
但时津已经快步离开。
既然从时斯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他也不用浪费时间了,万一席悍处于危险境地,他现在浪费的,就是席悍的生命。
“崽崽,你别任性,席悍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个人的恩怨问题,这涉及时家和顾家。”时斯总算开口吐露点有用信息。
时津走到门口,转眸,“就算是涉及到天皇老子,席悍也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