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地方,一名保镖上前敲门,房门打开,竟然真的是姑姑!
看着那张和余安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我的愤怒再次充斥胸腔,我冲过去,大声质问,当初为什么要让余安安给我做手术!
然而她听不见。
“你们是?”姑姑疑惑地看着外面的人。
保镖让开,露出后面的男人,男人看着她,慢慢吐出三个字:“靳薄寒。”
听见他的名字,姑姑像见了鬼一样,下一秒,惊慌失措变成卑微讨好:“靳、靳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三个月。”
靳薄寒按了按眉心说:“三个月,我没收到她的消息了。”
姑姑神色慌乱又古怪:“这,小末最近和我们闹别扭,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是吗?”
“靳总?是靳总吗?”姑父撞开姑姑,激动得想抓男人的手,立刻被两名保镖按住肩膀。
他有些尴尬,但又立刻恢复热情,激动地搓着手。
“靳总,您看,上次您投资的三百万,现在已经回本了,我们的公司越做越好,您看要不要,再多投点?”
“需要多少?”
“五、五百万?”姑父试探着说。
“我会让助理把钱打过去,但在那之前,我要得到颜末的消息。”
姑父不顾姑姑眼色,欢天喜地答应。
靳薄寒按了按眉心,白发散落他指间,嗓音多了几分燥意:“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您、您放心,我们怎么敢骗您呢?”姑姑匆忙说,我从她脸上看见恐惧。
靳薄寒离开,我的鬼魂滞留了一会儿,听见姑姑给周知行打电话,我注意到墙上的挂历,愣住。
原来,我已经死了一个月。
“知行啊,下午你和颜末回家一趟,记得把她打扮得漂亮点!”
每个月,周知行都会带我回一次姑姑家,每次,姑姑都会嘱咐他把我打扮得漂亮点。
她和姑父会对我很好,会给我吃好吃的,会温馨地陪我在沙发上聊天,会给我过生日,还会和我一起拍照片,录制视频。
每个月,我都期盼着去姑姑家。
虽然每次拍完照片和视频后,他们又对我很冷淡。
但我还是期待那一丝温暖。
车上,靳薄寒突然说:
“去周曼丽曾经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