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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蕙从善如流:“好,我不喊你大人便是。至于要怎么称呼,你想怎么喊都行。”
谢危逗她说:“我喜欢听你喊相公或夫君。”
姜雪蕙微怔,她垂下眼睫,道:“那要日后再说了。”
姜府到了,谢危要先回府邸一趟。他送姜雪蕙入内,就依依不舍望着她离开。
姜雪蕙听门房说姜伯游回家了。她去找父亲,他正同花匠在说话。
姜伯游吩咐花匠将花园空着的地全部种上月季。
花匠道:“老爷,原本不是说要种菊花吗?连苗都买好了。”
姜伯游想了想,道:“菊花瓣虽多,但枝条太弱,花瓣容易长虫子,这花不合适。
将菊花苗都移到盆里。空地用来种月季。”
姜雪蕙感到奇怪,父亲怎么开始喜欢月季了?
她上前行礼,姜伯游见她手持桃花枝条。
顺口就说:“桃花也不错。就是枝条硬了些。后院有地,就种上桃花和梅花吧。”
姜雪蕙有心事,就没去深究父亲的反常举动。毕竟父女间不会谈论私密的话题。
她没让姜伯游知道她昨日中了春药,姜伯游也没告诉女儿他昨日目睹的场面。
因此姜雪蕙的风评莫名被害,姜伯游一直以为她有特殊癖好,家里为此种了很多年的月季。
第5章只在苦心中
到了晚上姜雪蕙在书房看书,结果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
她扭头去看书房门,没有人在。窗外的树纹丝不动,也没有风。
敲门声还在继续,姜雪蕙忽然反应过来,她推开里头书柜,竟是谢危沿着密道过来了。
他笑吟吟地一手捧着一束月季,一手扬起一条长布条。
姜雪蕙看见他脸都黑了,数落几句,就连人带布条轰回密道,月季花留下了。
今日折的桃花已插在瓶中,放在软榻的小几上。她将月季插入书桌上的瓶子。
月季花的香味溢满整间书房。她从柜子拿出从前给谢危画的那张彩图,又望着小几上的桃花。
过会,她用画笔调好颜色,在这张彩图后面添上了桃花,又勾勒加晕染出几笔青山。整张图顿时变得生动起来。
她在旁边写下了:忽然见桃花,灼灼揺春风
又在旁题上日期加:大佛寺与谢郎一游
盖印:雪里蕙兰
她看着这张画出神,接着一滴泪滴到印文上,蕙字模糊了一半。
姜雪蕙赶紧擦了擦脸,然后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