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因为姜雪蕙横插一杠子,这计策没用上。
在宫里,沈琅明知薛姝下毒,故意演戏,授人以柄,示人以弱,置死地而后生。让薛远放松警惕。
他们趁薛远盯着谢危和燕临时,秘密让通州军营的另一半兵力从皇宫密道进来,反杀薛远的人马。
群臣们大声恭贺沈琅高瞻远瞩,谋虑深远。为国除了薛远和平南王之害,安边境十年。
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谢危等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们经历了多天的刀光剑影,层层杀机,才有尘埃落定的局面。
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多年的忍辱负重,浴血重生。
姜雪蕙在新宅等了一天,谢危平安无事回来了。
谢危想抱姜雪蕙,思及身上汗水血腥气,到底没敢上前。
姜雪蕙微笑着上前给他一个拥抱,道:“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谢危用力抱紧她道:“一切如此顺利,多亏了你在后面出钱又出力。”
谢危说起今日的事情,感叹道:“薛远用刀砍我的后背,幸得娘子给我准备了金丝玉甲,我并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破了。
我本来想着薛远狡诈,定会当众说破我的身世。局时我就将自已的手割血还生恩给薛远。
谁知道常福直接动手,薛远什么都来不及说。”
姜雪蕙娇嗔道:“我让常福盯着他,就是怕你犯糊涂。
从他射箭要杀你开始,害你母亲郁郁寡欢离世,又害燕家被污蔑。
你就已经不欠这人任何骨肉亲情了。只是还剩薛太后他们,你如何打算呢?”
谢危面露疲态,坦然道:“从前我在金陵,每次遭受折磨,就恨不得将所有皇族千刀万剐。
可是自从我遇见你,看待人和事就平和了许多。
这些年,我看沈玠软弱无能,在他父皇屠刀下亦能冲出去以命身护兄长。
沈芷衣骄纵任性,却心怀家国大义,勇敢无畏,待你们一片真心。
而沈琅,他多年来为我私设祭坛,于国亦勤政爱民。我的恨意渐渐消退了许多。
如今薛远和平南王伏诛,薛太后被送去皇陵,这仇怨就到此为止了。
薛太后已知我身世,我不怕她同沈琅说起,后续会有些小麻烦也无妨。多亏娘子替我周全。”
姜雪蕙放心下来,抱住他道:“你以后不可有伤害自已的念头。不然你的手就没法好好弹琴了”
谢危笑道:“其实我对琴的执着不过是好强,不愿意服输,所以才会努力练那么多年。
若娘子日后能抽空弹奏几首给我,比我自已弹更好。”
姜雪蕙叹道:“你好好过日子,不胡乱折腾。我才答应以后弹琴给你听。”
谢危亲吻她的唇道:“好,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让我去东,我绝不向西。”
时间转瞬而过,一日的晚膳异常热闹,姜伯游说起了今日见闻。连素来寡言少语的张政都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