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让她从不敢松懈,怕爷爷觉得她没价值,就要弃她如敝履。
奶奶当她小猫小狗似的,想起来就逗一下。大多时候还是顾念其他儿孙更多些。
爷爷唯一展现温情的地方,就是当她放弃继承家族财产。
用父母留给她的房子给爷爷抵消过去的花费。他大方地放她自由。
这对家族掌权人来说已经不容易了。毕竟成年的她已具备联姻和挣钱的能力。
她在国际学校的学费,各项培训费加起来是一笔不菲的开销。那套房子未必能抵消这些开支。
爷爷念在祖孙一场情分,还是放过了她。
或许他以为她会像她父亲,吃不了外面的苦,会回头求他。
她坚持下来了。适应了在外打拼,将自已照顾的很好。
爷爷有句话说对了。无论男女都要在社会上平等厮杀,她不可以毫无价值和能力。
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她始终牢记这点。
她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得到姜父和孟氏全心全意的疼爱。尤其是孟氏,在姜雪宁和她之间,她会偏心她更多。
她到这里方感受到,父母对子女毫无保留,不计回报的爱有多珍贵。
人不能不知感恩,她得了父母全心全意的爱,也会努力让孟氏和亲生女姜雪宁增进感情。
免得因孟氏的偏心造成一生遗憾。哪怕要她退出去,有这十几年的感情,她都十分感激。
这时,张家父子也到了。
他们一下车,姜父激动上前地揽住张父,道:“张政兄,多谢你们家收留和照顾我的孩子们。”
张父很久没同姜父私下见面,也很是亲热。他连道自已人不必客气。
两位老友一路相携进去姜家大堂。期间也没有冷落谢危。但姜父对他的态度,比对张父还是客套许多。
等到了大堂,张父正式介绍张遮给姜父认识。
姜父惊叹道:“早听闻令郎聪明绝顶,多年不见,都这么高大了。相貌还如此出色,真是才貌兼备啊。
多大了?下场科考了吗?定亲了吗?”
谢危眉心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大家顾着说话不入座,他便站着看向姜父。
张父谦逊地说:“犬子资质平凡,当不得伯游兄如此夸奖。他二十岁了,刚行冠礼,尚未定亲。
他考取了举人功名,准备下年参加会试。”
姜父想了想,又道:“听闻顾春芳大人收了位关门弟子,断案上颇有见地,事务上收集资料亦是好手。
顾大人说得此弟子协助,公务上更加得心应手。可是令郎?”
张父说:“正是。这还多亏伯游兄当年的引荐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