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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笑道:“这么一来,婚宴置办的费用都被你赚回来了。我家娘子最是聪明。”
姜雪蕙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最聪明的人是你才对。”
谢危见天空星星闪烁,他高兴地指给她看:“看,那是商宿,旁边那几颗我都认得。
我离京前找方监正借了些书,等日后我都看熟了,我可以为你解说了。”
姜雪蕙望着天空叹道:“没想到边关的星星比山里看的更清晰。繁星璀璨,如同珍珠般,又像美人的泪滴…”
她说着就停住口。谢危道:“怎么不说了?”
姜雪蕙强笑道:“大喜日子,说泪滴不好。嗯,还是像珍珠好听些。”
她心道:若有一天我能记起你,那这漫天的星星,就是我思念你的眼泪,流过春夏秋冬。
姜雪蕙深吸一口气,陪谢危再看了一阵子星空,就回屋歇息了。
他说到做到,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歇息。他半夜会起来探查她的情况,见她没有半夜啼哭,才放心躺下来。
等他沉沉睡去,姜雪蕙也坐起身,看他是否还会梦魇。
这些天与他同床共枕,她大多时间都会半夜起来,给他把脉,观察他的情况。
他的身体越来越好,极少梦魇。便是有,她在他耳边哼唱几句,拍拍他,也很快平复了。
姜雪蕙心想:要让他彻底好转,就要除去害他的人。薛远她等不了,但有一个人她可以对付。
她望着自已纤长的手指,希望在走之前,她能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
次日,沈芷衣一脸娇羞的依偎在燕临身侧,过来给燕牧和谢危敬茶。
大家见这对小夫妻感情甚笃,互相扶持,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沈芷衣和薛烨问过随行众人的想法,宫女们都愿意留下照顾沈芷衣,护卫也留了一半。
其他人选择同薛烨回京城。薛烨留了三日,就带着原本的人马回京城。
而谢危他们另有安排,便不随他们走。姜雪蕙也顺势留了下来。
临行前,薛烨深深望了姜雪蕙一眼,遥遥抱拳施礼,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姜雪蕙等他转身,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谢危见状,伸手紧紧拉住她的手,他抿嘴望着薛烨远去的身影。最后,他还是放了薛烨一马。
燕临等婚假结束,天天去军营训练。谢危同去与他们商量大计。
沈芷衣在府里无聊,就常去找姜雪蕙聊天,同她讨教生意经。她也请姜雪蕙一同策划当地的商贸发展。
一日,她见姜雪蕙用矬子将指甲磨的尖锐,好奇道:“蕙蕙,你为何不磨圆呢?这么尖很扎手呢。”
姜雪蕙笑道:“不会啊,不用很快就钝了。”
沈芷衣促狭道:“该不是用来对付谢先生的吧。他不听话,你就挠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