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是郡王。”
一听到郡王二字,慕容晟仿佛清醒了些。
“溯表哥。”
沈溯让人先送易鹊走,自己?亲自上前扶住慕容晟,慕容晟憋在心?里的郁结与难受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知不知道…姜五的那个?丈夫是谁?”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他敢发誓自己?绝对不可能看错。当时他震惊至极,也吓得不轻,连第二眼都不敢看,慌不择路地逃离。一路疾行回京,他又有家不能归,除了找易鹊出来喝酒,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你都知道了?”沈溯反问他。
他从这?句问话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悬的心?到底死了。
“原来真的是他…”他喃喃着,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真的无畏,竟然说出了那个?名字。“慕容神秀!慕容……”
沈溯一把?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他呜呜着,那股劲一泄,突然一把?抱住沈溯,不管不顾地哭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压抑的,也是自责的。
“溯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
他摇头,被酒气熏染的脸上有一些茫然,“他不是…那他是什么时候看上姜五的?”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若不是因为你,他大概不会认识姜五姑娘,更不会与之有牵扯。”
沈溯的话,是事实。
但这?样的事实,对于慕容晟而言,却是另一种残忍。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极其的难看,充斥着后?悔与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姜姽成?了我父王的侧妃,姜五也成?了我的长辈…”
沈溯挑了挑眉,语气不辨喜怒,“如此说来,你的眼光倒是极好。”
“……”
“行了,少在这?里悲秋悯月的,明?早你还得上差。”
“溯表哥……”
“这?事你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我有个?宅子,你暂时先住着。你父王母妃那里,你记得寻个?空回去去看一看。”
慕容晟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的沮丧,“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姜姽就?不会成?为我父王的侧妃,我母妃和父王也不会离心?……”
此前他虽不在京中,却也知道京中的事。听说近些日子以?来,父王很?是宠爱姜姽,姜姽在王府里风光无二,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
沈溯提溜着他,有些嫌弃,“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有心?思担心?你父王母妃。你父王行事自有分寸,他的事你少管。当务之急,你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陛下要祭皇陵,你随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