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潘叔的帮忙,事情顺利很多。
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人暂时被他扣着,我估计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下午正好没课,就打车过去了。
到潘叔跟我说的地方不到半小时。
一家私人会所里,从内到外都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无数玻璃堆砌的表面,外形像是一个吞钱的金蟾。
入门是一棵足足有六层楼那么高的金树,每一片金叶子都在轻轻晃动,金光耀眼。
我被人领着来到楼上。
四周墙壁是软包包裹,空气透着淡淡的檀香味,整层楼都安静得出奇。
我和身旁人的脚步声出奇地一致。
哒……哒哒……
“请进。”
那人走到黑色漆艺大门前,为我拉开门,随后躬身,“请。”
潘叔是靳薄寒的手下,在这种地方倒是不奇怪。
我想到靳薄寒说他不日就回国,心中有些期待和紧张。
走进房中。
正对南向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背对着我,我心中有一瞬的失神,缓缓走过去。
“靳先生。”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动,身后突然传来潘叔的声音,“颜小姐?”
我吓了一跳,小声喊了声,“潘叔。”
潘叔笑笑,“先生不在这。”
我愣住,看向眼前的人,绕过沙发上,就看到一个脸上挂彩的男人。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双手被困住,白净的脸上带着丝玩味儿的笑。
“想不到,余成信还有这么一个好侄女。”
“老实点!”潘叔走过来的。
他像是很害怕潘叔,极其听话地闭上嘴。
“是余成信指使你砸我的房子的?”
他满不在乎,挑起眉,翘着唇,“是啊,怎么了?”
“那咱们算一笔账,我家重新装修的费用你来出,一共三十万。”
“我差你这三十万吗?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余成信,让他给你。”
“我料到你会这么说了。”
他愣了下,看着我,脑袋晃了晃,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你还想找我要钱啊?”
“余成信那个狗东西还没给我钱,我可没钱给你。”
“他毕竟是我姑父,我找他还不如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