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你的父母也没什么不对,你迟早要改口的嘛。”
说着,也不等谌之双回应,她施施然推门进去,留了抹优雅的笑容。
谌之双愣在原地,呆滞的望着虚掩的门。
隐隐还能看见习娅思的背影,温柔大气,和她记忆里模糊的母亲,渐渐融合。
鞠景干咳一声,慌忙道歉。
“对不起啊学姐,我不知道我妈会这么直白,我发誓我没让她这么说过,你别生气。”
她怕谌之双又认为这是无形中给她的压力。
既然谌之双不愿意接受,鞠景尊重她。
“没事。”
莫名的哽咽,谌之双移开视线,努力控制着情绪。
她向来是冷静的,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失控。
鞠景挡住她,阴影盖下。
“学姐,你怎么了?”
谌之双拉住她的衣角,眼泪往下落。
嗓音轻轻的,“鞠景,我早就没有妈妈了。”
她头一次愿意提家人。
鞠景抱住她,左手揉着她的后脑,分不清是谁在示弱。
“你上次在灯塔哭,也是想起了妈妈吗?”
“嗯。”
谌之双为数不多的软弱瞬间,都和妈妈有关。
“她在我五岁那年过世,我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但我记得,她钢琴弹的很好,和我爸以一首《情非得已》定情,去世前弹奏的最后一首曲子,是《月光》。”
她很想多和鞠景说一些关于妈妈的事,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连同她是什么样的人,忘的一干二净。
鞠景抱的紧了些,一遍一遍安抚。
“没关系的,即使你忘了她,她也还是你妈妈。况且,谁说你忘了她,这两首曲子你不是弹的很好吗?你就是她存在的证明啊。”
“我是她存在的证明?”
谌之双喃喃了一声,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不敢太依赖于鞠景,怕养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