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洗澡。
聂行烟脑中警铃大作。
有吃有喝,浴室里头的人在洗澡,她被送到床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傻子都能想到。
她美眸一扫,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做工精良的男士手工皮鞋!衣帽架上挂着高级定制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等她安全出去,一定要告诉邵真真,金帝斯有人挂羊头卖狗肉,竟然敢在和谐社会搞这种逼良为娼的这种勾当!
如果她没有醒过来,是不是在酒店被人侵犯了都只能吃哑巴亏?
聂行烟越想越气,找了一圈,只看到了桌上一个水晶摆件,棱角不平,随便挨一下也够臭流氓喝一壶的,应该可以拿来防身。
要是她能平安出去也就罢了,要是有人敢阻拦,她一定要拿这个东西敲碎那人的狗头,让他血溅五步!
狗东西,跟他拼了!
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聂行烟一个不注意,手里的摆件在她转身的时候,刚好撞翻了醒酒器。
“咚!咚!”醒酒器撞出两声闷哼。
醒酒器摆放的位置太偏了,即便是有地毯,醒酒器没有破,但是里头的红酒全撒了。
醒好的红酒散发着清香,聂行烟本身就是开酒行的,自然熟悉,红酒是唐培里侬P3,一瓶一两万,还真舍得下血本。
醒酒器倒地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聂行烟停顿了一下,眼神瞟向浴室的方向,里面水声没停,应该是没听到。
狗东西还挺有情调,做这种勾当还想喝红酒搞这种花里胡哨的氛围!
聂行烟在心里呸了一声。
当然,跟他拼了是说气话。
女人和男人力量悬殊,除非是受过专业训练,否则硬要打架,女生一般只有输的份,她肯定不会傻到在这里跟人起冲突。
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出去再想办法。
只要是这个人还在金帝斯,她就不怕他跑!
趁着人没出来,她要赶紧走。
她手机和外套都在卧室里也要一起拿走。
重新返回去,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她还停了一下,刚才出来她把门带上了?
念头一闪而过,但手比脑子反应快,她一推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幽暗的卧室里,雪松清霜的味道比刚才更浓。
水汽混着香味侵入鼻尖,聂行烟的手微微一顿,想退已经晚了。
面前的人半裸着背对着她。
明明室内光线很暗,偏偏她视力很好,看得一清二楚。
湿漉漉的头发浸润着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顺着脊背缓缓向下,上半身肌肉匀称,明黄的卧室灯光晕染,珠珠颗粒分明。
水珠浸入双肩滑向腰线被浴巾圈住的腹沟,一点一点浸润开来,腰身精瘦,倒三角区域半遮半掩浴巾圈住的上方两个腰窝匀称又不显突兀,身材几乎接近完美。
听到门开的声音,那人回头转身。
房间内光线晕染其实不太亮,映照的那人的脸半明半暗,沉如玄墨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凌厉。
只需一眼,聂行烟脑子嗡的一声,如万千烟花齐放,炸的自己头晕目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带手里拿着的水晶摆件一并摔落,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