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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把许皓的错栽到你头上啊。关你什么事啊。”
商淇为他打抱不平,完了又问:“那你工作受影响了吗?”
“还好。”许颂苔避重就轻,“一点点吧。”
“真的?”商淇半信半疑,“别骗我啊。”
“没。”许颂苔说,“其实我本来想等热度过去,大家慢慢忘掉,影响也就小了。但最近有篇关于小赵的文章出现在网上,讨论度又起来了……”
“写她的文章?”商淇问,“说什么了?”
“关于她家的情况。”许颂苔简略概括,“父母重男轻女、苛待小赵、宝贝儿子,但被宠坏的儿子最后成了个烂赌鬼……之类的。”
“那不是挺好的吗。”商淇不解,“曝光他们家的真实情况,对你应该没什么坏处吧。”
“客观上是这样。”许颂犹豫道,“但我总感觉,这是在为许皓开脱。”
“你怎么会这么想?”商淇说,“否定A不等于肯定B啊。”
“但确实有人借这篇文章的观点来维护许皓。其中不少还是我的粉丝。”
许颂苔低下头,视线移向果盘,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茶几的边缘。
“小赵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我不希望那些一知半解的人继续议论她、误会她……”
“所以?”商淇完全恢复了镇定,双手放在膝盖上,严肃道,“你想扭转舆论方向,让大众批判的火力更多地集中在许皓身上?”
“比起那个,”许颂苔的目光透出坚定,“我更想终止这场议论。”
“终止这场议论?”
“……嗯。”
“松松,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商淇看着他,像看从前那个在膝下玩闹的孩子。
“刚才你自己也说,公众人物会被要求完美。既然你已经站在了台前,又怎么可能阻止别人议论?”
“我自己是无所谓,主要是小赵。”
“谁都一样。”商淇的话清醒又残酷,“只要扩散到网上,就免不了沐浴各种议论,遭受各种情绪的暴力冲刷。你反而该庆幸小赵不在了,就算被人误会,她也听不到了。”
“可是……”
许颂苔还想争辩,却被商淇无情打断:
“古人都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堵不如疏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与其想着怎么阻止大家议论,不如想想怎么引导舆论朝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商淇不愧为重点大学的教授,只要挣脱了私人情绪的控制,就能把事情梳理得明明白白。许颂苔几乎要被她说服了。
他喃喃道:“我希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