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与其说,你是我的解药,不妨大胆一些猜测,可能在凌捭阖看来,我才是你的解药。”
新帝这么说,给了凌照水巨大的启发。
凌照水回顾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生带寒疾,手足冰寒仿若冰霜,可自打在鸣金山上和肃王交欢后,她的身子便有了明显的改进。
寒疾虽然没有全消,但是已然不再影响她日常的生活了。
印象中,父亲自小调理她的身体,定点定时为她施针,在其饮食中加入酒之类的烈物,并且嘱托她无事不离开倚梅园,如此才能确保她的寒疾不发作。
因为父亲的悉心照料,她虽受寒疾侵扰,但从未将其当作什么了不起的病症来看待。
如今想来,自打与肃王殿下春宵一刻后,她几乎便不需要医者为她施针用药了。
十六岁那个生死大坎,就这么无声无息度过了,以至于她自然而然便把术士当年断她生死的话当作了无稽之谈。
现下被新帝这般提醒,才觉知,实则并非难关易过,而是父爱深沉。
在她尚处襁褓的时候,父亲便已经在为她谋划着将来,寻觅不得便自己创造了药引。。。。。。
“陛下,你是说,父亲为了给我治病,才给你下毒?”
新帝的手边,除了前线的奏报,还放着一沓从太医院搬来的凌捭阖当年的扎记。
他挑出一本,递给凌照水。
凌照水此前也看过父亲行医的记录,但那些都是有关新帝的病症的,这些其他人的病案她并没有看过。
“这些医案,神医应该比我看得明白。”
凌照水此刻翻看的医案,未曾署名,但她只翻了几页,便觉知到了这病案应该是谁。
寒疾,幼女,不明顽症,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她自己。
凌捭阖研究这病患十分用心,几乎每隔几天便会更新病案,由此可见,他一直在找寻根治病案的方法,只可惜他似乎一直都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
凌照水看完了一本病案,新帝又递给他一本。
她抬眼看了新帝一眼,便听他轻柔道:
“这是我的。”
同记录凌照水身体的变化一样,凌捭阖也事无巨细地记录着肃王武瑛玖被邪症侵蚀的点滴变化。
可惜的是,肃王的病案和凌照水的病案一样,终结于凌捭阖死前一个月。
两本病案,都没有结论。
新帝提醒凌姑娘:
“朕命人搜查了太医院,这两本病案被单独锁在凌捭阖那张桌案的暗格里。”
由此便不难看出,凌照水的寒疾,和肃王的邪症,两者必然是有关联的。
新帝此时说得轻巧,但他定然是对此有了猜测和怀疑,才会命人把整个太医院重新搜查了一遍。
凌姑娘翻完了两本医案,却还是无法解答她内心全部的疑惑:
“单凭这两本医案,只能说明我们的病症应该相关,但它们不足以说明,我们为何恰好能够彼此治愈。”
新帝如此笃信,定然还掌握了些凌姑娘不知道的秘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