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按进了自己怀里,让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哭。
“陆承珝,我没有家了。”
苏心瑜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袍,泪水似决了堤,洒在男子名贵的袍子上。
闻言,男子抬起另只手。
想轻轻拍她后背,僵住好一片刻,仍不知如何……
陆炎策瞧不过眼,行过去,按住兄长的手,让兄长的手拍在了苏心瑜单薄的背脊上。
裴行舟见状,冲外甥颔了颔首,表示他做得极好。
就这时,有个老者一瘸一拐地拿着铁锹走来,看到书房里外立着好些人,他揉了揉眼。
待看清了其中一人是琴棋。
他瘸着腿快走几步:“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小姐与琴棋回来了?你们怎么能回来呢?”
苏心瑜快速从陆承珝怀里出来,看清了老者,开口唤他:“骆老伯。”
她抹泪迎过去:“嬷嬷与管家他们呢?”
“他们全被恶霸抓走了。”骆老伯摇头:“小姐离开绵州那晚,恶霸带人来抢,我们打不过他们,打不过……”
“琴棋,你怎么带小姐回来了?”骆老伯指向京城方向,“你们快逃。”
“恶霸抓人,就是为了等小姐回来。”
“小姐回来,那不就正中恶霸圈套么?”
骆老伯急得拍了瘸腿。
“您的腿怎么了?”
苏心瑜眼眶发红,双眸泛着泪光,再度竭力控制情绪。
“那晚被恶霸的人打了一棍,后来我躲在床底下,他们才没能抓走我。这段时日,我一直躲在府内。腿脚不便了,杂草也没法割。我想着,我若也被抓了,苏家真的没人了。”
骆老伯说此话时,已然老泪纵横。
“公子,门口有人投来飞镖,钉着张纸条。”
冻雨快步走来,将飞镖与纸条给自家公子瞧。
陆承珝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与苏心瑜道:“恶霸名为章冬江?”
“对,就叫章冬江。”
苏心瑜也瞧了纸条上的字。
说是让她去酒楼包间,她若肯去,对方会放了嬷嬷与管家他们。
冻雨道:“公子,这摆明了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