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直画到金乌西坠,所画仍旧只得其形,不得精髓。
想着许是画的时辰还短,是以用了晚膳继续作画。
陆承珝只淡淡在一旁看书,时不时地睨她的画作一眼,也不指导,更不说她所画的好坏。
直到夜深了。
苏心瑜一张张翻看这一日来的画稿,不禁揉了揉酸涩不已的右手腕子。
却是全都不满意。
“夫君,我怎么样可以画得好?”
手腕发疼,她却没有进步。
男子淡淡吐出两个字:“多练。”
“可是比试在即。”
她有些急了。
“很想赢?”
“嗯。”
“为了彩头?”
“彩头若能得到,自然要。我主要是想出口气,陆初蝶说我勾引她哥,我哪里勾引他了?”
“这我就不知了。”
“你?”她急忙搁下笔,去攀他的胳膊,“我真没有。”
“你喊他砚书哥哥。”
“我没有。”
“没有?”
“好罢,幼年时喊过,如今可没喊。”
“没有?”微顿下,他道,“璟竹院门口。”
要他帮她回忆回忆么?
苏心瑜记起来了,急忙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会他自我介绍说是砚书哥哥,我就重复了一遍他所言,彼时的砚书哥哥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主要五年未见,我不认得他了。”
“此刻你又喊。”
“啊?”苏心瑜傻眼,“这样也算?”
见她芙蓉面上满是焦灼,陆承珝眉梢微动,终于道:“我画一笔,你跟着画一笔。”
“嗯。”
她转着揉泛酸的手腕,跟着他拿起笔,学他落笔的方式,细细描绘树干上的纹理。
“你的字不错,也该明白作画有相似之处,运笔要自然,切莫刻意。”
陆承珝淡淡说着,委实看不下去了,大手捏住她的手,顺势在纸上画了两笔。
“形出来了,苍劲有力。”苏心瑜惊呼一声,“我好像知道怎么画了,夫君你快让我自己画。”
陆承珝负手至背后,看她练画。
脑中却是她的手怎能软得跟棉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