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州,行舟除了害你们被捉,旁的可有照顾好你们?”裴沛珊含笑问,目光看向裴行舟的时候,再度剜他一眼。
苏心瑜急忙开口:“有的,婶婶,小舅照顾我们很细心很周到。”
“心瑜真乖。”裴行舟感叹。
裴沛珊亲热拉住苏心瑜的手,柔声道:“我听行舟说了,那日你想到自个的舅父舅母不好,想哭来着。咱们不要那样歹毒的亲人。你喊行舟小舅,我跟他说了,今后他就得有小舅的担当。”
“婶婶。”
来月事的时候,情绪容易波动。
她这一声喊出,隐约含了哭腔。
陆湛叹息:“你把孩子惹哭作甚?”
“你不懂。”
裴沛珊扫了丈夫一眼,温柔拉起苏心瑜的手,去了里间。
两人在里间坐下。
“婶婶我十二岁的时候没了亲娘,那时的行舟才两岁。没娘的孩子就是容易被人欺负,这点我们姐弟深有体会。”
苏心瑜垂眸:“我也是十二岁的时候没了娘,也没了爹。”
“婶婶知道。”裴沛珊摸摸她的发顶,“是初次来月事吧?”
苏心瑜点点头。
“可怜的孩子,旁人这个时候有亲娘教着。”裴沛珊抹了泪,“没事啊,婶婶教你。”
苏心瑜扑入她的怀里:“婶婶……”
“乖孩子!”
待裴沛珊教苏心瑜在月事期间该注意的事项,两人回到前头花厅。
品茗喝茶间,裴行舟不经意说起来陆家时碰到的人。
“那真是个怪人,持长枪,长着络腮胡,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马背上。被门房赶了,他就去了陆家对面的街口,一直盯着府门口。”
“可是瞧着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苏心瑜问。
裴行舟颔首:“差不多年纪。”
苏心瑜看向陆承珝:“夫君,此人与咱们那日离京去往庆州时所见的男子,应该是同一个。”
“他求我带他一道进来时,说了一句话,说有东西要给你。”
裴行舟也看向陆承珝。
“他缘何知道你认识我?”陆承珝眉梢微动。
“大抵是我在门房处问了一嘴。”
当时他是这么问门房的——
【陆承珝这厮在不在府上?】
陆承珝扫了裴行舟一眼,大抵猜到姓裴的会问什么,也不恼,转头吩咐寒风:“去瞧瞧。”
“是,公子。”
寒风抱拳离去。
陆家府邸占地大,一来一回费时辰,为尽快回来复命,他闪身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