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刺史颔首,转眸看向手下:“可都听明白了?”
“明白。”
立时有衙役跑去院中。
戚刺史这才看向被抓住的案犯,眉头一拧:“此人是高公公膝下养子,近几年来时常接济读不起书的少年。给他们吃的喝的,穿的衣裳也定制,被民众百般称颂。”
陆承珝冷声一笑:“接济为借口,害人为目的。”
裴行舟也赶了过来,身上迷药未散去,由阿兴阿旺架着他。
“怪不得他与我布庄做生意,敢情他做衣裳的阴谋在此,都是借口去接近读书郎的。”
越想越气,抬脚想踹,到底尚未恢复力气。
高永长鼻子发出哼笑声,不作回应。
一行人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背的上马背,浩浩荡荡地往高府行去。
苏心瑜与陆炎策两人坐在车内角落,全因陆承珝面上冷得教他们害怕。
“蠢的么?”
大白天的,还那么多人,他们两个竟被人掳走。
“我们也不知为何触发机关,与小舅一起掉了进去。一掉进去,双眼一黑,头上就被套了个黑布袋。”
苏心瑜咬唇:“夫君,你别气。”
她朝他挪了屁股坐近,轻轻软软地又道:“你方才用力一踹,是不是伤口有碍,还激发了身上的毒?”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罢。”
说话时,她伸手。
陆承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沉了声:“手腕怎么回事?”
少女细白的皓腕上红痕满布,好些地方还磨出了血丝。
“高永长用麻绳捆着我们,麻绳粗糙。”苏心瑜嗓音含了哭腔,娇娇软软地痛呼出声,“好疼。”
少女原就生得绝色,此般说起话来,莫名风流婉转,勾人得紧。
偏生她不自知。
陆承珝眉峰微聚,不接话。
“看我手腕这般,夫君可以不怪我么?”
她又凑近他一分,盈盈似秋水的眸子里满是他的身影,端的是如花娇弱,楚楚惹人怜。
陆承珝终于冷硬着语调“嗯”了一声。
见兄长不怪苏心瑜了,陆炎策有样学样,也挪了屁股坐近兄长。
两手一伸,亦露出自己的手腕。
“五哥,我也疼,你可不可以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