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前头传来一道凄厉的哭喊。
听声音是少年变声期的那种叫喊声,冲破天际,凄惨无比。
苏心瑜与陆炎策对视一眼,从左右两个车窗各自探出头往外看。
只见街头有个少年蹒跚着走来。
裤子上全是血。
“救救我,你们谁能救救我?”
少年捂着裤前,仍有血从他指缝渗出。
瞧得陆炎策面色煞白。
他转身坐好,双腿并拢,坐在角落动也不敢动。
苏心瑜急忙去抓了陆承珝的手臂:“夫君,真的发生老婆婆所说的案子了。”
“下车。”陆承珝俊眉一蹙。
两辆马车停下。
他们往少年行去时,那少年已经晕厥在了地上,已有人将他围起。
“怎么又有这样的事端?”有人拧眉叹息。
寒风问:“此等事端已有几起?”
“一两个月一次罢。”那人回答,“有时候多些。”
苏心瑜俯身看少年的肚腹处,黛眉紧蹙:“伤口若不处理,会失血过多而亡。”
转身要去马车上取医药箱,被陆承珝抓住了胳膊。
“怎么?我得救人呐!”她挣扎。
陆承珝动了动后槽牙,大手越发钳紧,嗓音仿若从齿缝溢出:“那等地方,你如何处理?”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忒不知羞。
有民众道:“伤口的话倒也不用处理,不放心的话让医馆的人看一看。前几次事端,那几个少年全都成了太监。”
“全成了太监?”
陆炎策问罢,身体不自觉地往寒风冻雨身旁躲去,生怕歹人在暗处瞧中了他。
毕竟他长得很好看。
那民众颔首:“对,那歹人好似会宫里那种净身的刀法,能顺利给男子去势,而不伤及性命。”
宫里?
陆承珝眉峰聚起。
另有民众说道:“以往事情都是发生在村里,如今镇上也有,弄得人心惶惶。”
倏然一道喊声传来:“都让开让开。”
人们只见医馆的人抬着担架过来,遂自发让出一条道,只片刻,少年被人抬进了医馆。
大家纷纷涌去医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