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了两步,突然站住,转身注视着从心,说:“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你说他的坏话,一个字。否则的话别怪我不顾及父子之情。”声音冷漠。
从云说完转身离开。
从心一愣,他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然而一秒怒火攻心,气急败坏。
刚才冬灵说他不配做他的雌父,现在自己亲生的虫崽竟然也说这样的话。
他一步冲到了从云身后,一把抓住,大声质问:“我是你雌父,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我放在眼里!我生了你,养了你,为你做尽各种打算,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吗?
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我跟你说,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起我,你也不能看不起我!
就算你是s级又怎么样!你是我生的,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没有资格看不起我!”
父子俩四目相对。
从云垂下眼皮冷冷地看着从云,这个自称是自己雌父的雌虫。
从心一惊,紧接着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虫崽已经不知在何时,长得比他还要高了。
他被从云俯视着,被从云眼中的冷漠疏离扎得惊惧不已。
他又怒又气,又怕又疑,他不知道从云怎么了,前一天不还好好的吗?
他刚想开口问,就听到从云开口:“我为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感到无比恶心。”声音冰寒彻骨。
霎时间晴空霹雳,从心脸色煞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从云已经转身离去。
回过神来,从心快步追上,脚下一个踉跄滑倒,额头磕在地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他顾不得疼痛,边追边喊从云,“从云,你什么意思?从云,你站住,站住说清楚!”
追上楼梯。
从云猛地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从心瞪眼:“你什么意思?什么我恶心,你给我说清楚!”
从云听到他的话,噗嗤笑了,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两声。
然后猛地停住,像小丑一样用力扯起嘴角。
此刻的从云不再高傲俊朗,他面容扭曲诡异,语调阴阳怪气:“雌父,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雌父……我到底是怎么出生的啊?”
从心呆愣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不可置信,喃喃自语:“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不,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的?!”
从云走进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下一瞬间,所有的坚硬桀骜消失殆尽。
他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双手抱膝,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哀哀地说了一声:“好疼……”
可是这一次,那个为他舔舐伤口的虫,再也没有了,是被他自己亲手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