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灵似信非信,“真的?你要是骗我,会被惩罚的。”
听到惩罚两个字,寒夜的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点头:“没有骗您,您以后会知道的。”
看着寒夜对惩罚无比期待的神情,冬灵对他的话深表怀疑。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暂时忽略不计。
反正寒夜看起来挺好忽悠的,等以后有机会套套他的话。
飞艇平稳的飞行,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发出了一声提醒。
寒夜转身操纵飞艇降落,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您确定从云会看您的情丝吗?万一他不看怎么办?”
冬灵手捧着脸颊,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景色。
天已经暗了下来,下面的高楼大厦影影绰绰,无数逛街的虫来往其间。
淡淡地说:“他会看的。”
寒夜问:“为什么?”
冬灵转头,抬眉轻笑,“因为他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啊。”
寒夜听到冬灵这么说,没再追问。
掏出一根烟重新叼在嘴里,安静驾驶飞艇。
同时心里冷笑一声,从云后不后悔他不关心,反正他是已经把从云埋在哪都已经想好了。
与此同时,从云卧室。
从云靠着门失魂落魄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随着夜色降临,他手中的玻璃瓶愈发明亮。
张开手心,神色晦暗地看着把自己手心磨出血的玻璃瓶。
脑海里回想起冬灵对着寒夜言笑晏晏的模样,一股戾气充斥眉宇,叫嚣着要从他的眉心破土而出。
从云扭头,看着身侧镜子里黯淡的虫影,眼神无比恶心厌弃。
镜子里黯淡的虫影一阵歪曲扭动,最终变得清晰。
与镜外的虫白发不同,镜中虫有一头如墨的黑发,唇红似血。
镜子里的从云露出邪恶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桀桀怪笑着:“哈哈哈,你真的好伟大啊,从云。把自己最爱的雄虫推开的感觉怎么样?
开心吗?
高兴吗?
兴奋吗?
满意吗?”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沉下脸,问:“后悔吗?”
从云沉默。
“后悔吗,后悔吗……后悔吗?从云!”
镜子里的虫尖啸着,声音尖锐,刺破耳膜。
从云闭了闭眼,抬手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里的虫瞬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