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凶手到底躲在哪儿,是以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何况,这也不是第二个受害者了,此前已经有两个,若是……
“听说还是没查出来?”边上的男子询问。
长衫老者点点头,“难啊!”
“这要是一直抓不住,还得死多少人?杀人手法这般狠辣,可真是吓人。”男子直摇头,默默的往嘴里塞一颗酱花生。
长衫老者呷一口杯中酒,“不好说,这凶手太过狡猾,对附近的地势似乎很是熟悉,府衙的人在这里找了几天也没找出痕迹,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没找到痕迹,是不是意味着,人已经不在咱们这儿了?”谁人家中无亲眷,怕自己出事,也怕家里人出事,都提着心呢!
长衫老者笑道,“你没发现,死的都是女子吗?放心,轮不到你头上。”
男人一愣,转而若有所思的想想,“好像是……”
死的都是女子,好像……真的没有男子。
“可能这凶手,对男人不感兴趣。”长衫老者又喝了口酒,“唉,但愿官府能早日抓住凶手,也免得整日提心吊胆的,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啊!”
男人顺势点头,“前两日官府还来问,有没有瞧见什么外乡人来过?咱这是进城的必经之地,如今正逢着赶考,外乡人多了去,这怎么回答?”
“外乡人倒是不稀奇,那天……我倒是看见了一个人。”长衫老者眉心微蹙,“那二傻子被镇子里的孩子,拿石头砸,还记得吧?”
男人一怔,“我当时也瞧见了,怎么了?”
“我看见那二傻子跑出去了,第二天一早才回来的。”长衫老者回忆着,“身上满是泥,裤管上好像还有血?不过这小子经常发疯,茹毛饮血的,谁知道又偷谁家的鸡鸭吃了?”
男人满脸鄙夷,“这傻子……”
“没娘的傻子,倒也可怜。”长衫老者直摇头,幽然一声轻叹。
温枳敛眸,与四月、陈叔互相对视一眼,那傻子他们也是见过的,人高马大,但若说做出这等精密杀人的勾当,还真是欠缺了点脑子。
“当时不是说,有人从马车里把狗拽走了吗?”陈叔道,“我这就在镇子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沾血的马车?车轱辘肯定洗不干净的,必定会有蛛丝马迹。”
镇子虽然不小,但马车却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所以找起来也没那么难。
“那我与四月,去前面的茶棚等你。”温枳起身。
陈叔点头,四月便放了饭钱,跟着自家小姐朝着镇子口走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四月便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头望去。
“怎么了?”温枳问。
四月摇摇头,“没什么。”
但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似的,可回头,却什么都没瞧见。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所以疑心生暗鬼?
远远的,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