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狠狠瞪了一眼挡在跟前的崔堂。
“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咱也只是个当奴才的。”崔堂一脸坦然,瞧着她吃瘪的样子,“主子有命,奴才从命,仅此而已!”
四月咬着牙,“我家主子,在你身后呢!”
“不妨事,没危险。”崔堂勾唇。
四月剜了他一眼,跟表公子在一起,才是真的危险!
可这话,四月不敢说出口,万一被表公子听到,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还得牵连小姐。
“不让吱声,还不给看?”四月哼哧哼哧。
崔堂瞧了一眼身后,“不行!”
大人和温少东家,有话要说,闲人勿扰!
四下,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温枳觉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美眸满是惊恐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人,一时间如同得了失语症,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怎么,见着阿哥连话都不会说了?”容九喑一开口,温枳终于反应过来。
手心里满是冷汗,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温枳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脊背贴在墙壁上,沁凉的触感让她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瞧着她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容九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到极点,“就这么怕?”
他灼热的指腹,在她面颊上摩挲。
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冰凉。
能不怕吗?
以前怕他的剥皮拆骨,现在……仍是怕他的剥皮拆骨。
区别是,以前拆的是动物。
现在,拆的是人。
“叫人。”容九喑伏在她耳畔低语。
温枳羽睫轻颤,“阿、阿哥……”
“乖。”他满意的直起身,终于松开了她。
身上紧贴的灼热消失,温枳登时站直了身子,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好似终于活了过来,局促的站在那里,小脸煞白煞白的。
“阿哥怎么会在这里?”温枳想后退。
奈何,身后便是墙。
再退也只是紧贴着墙壁,什么都做不了。
“想小阿枳了,就出来看看。”容九喑不动声色的退后半步,免得她整个人都嵌进墙里头去。
温枳一怔,“东辑事……不忙啊?”
“再忙,也没有小阿枳忙。”容九喑负手而立,“你以为偷偷把人藏起来,这事儿就能过去了?想过后果没有?”
温枳骇然瞪大眸子,张了张嘴,愣是吐不出半句话。
“现在后悔了?”容九喑眼角眉梢微挑,“来不及了。”
温枳险些给他跪下,却因着身子僵硬,登时成了前扑姿势。
容九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