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枳站在原地,瞧着萧长赢消失在转角处,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姐?”四月近前,“听着有点瘆人,那东西真的会让整个温家……都消失吗?”
温枳扶着栏杆,慢慢坐下来。
若是之前,她倒是没这么多顾虑,紫云砚是个好东西,只要自己偷偷拿到手便罢,可现在看来,这东西就是致命之物,烫手的山芋。
若她敢拿,那么……觊觎紫云砚之人,就有这个能力,让温家人间蒸发。
“朝廷的人?”温枳低低的开口。
东辑事的人!
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若是真的触及了东辑事,让温家消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四月!”温枳骤然起身,“去告诉陈叔一声,别查了!”
四月先是一愣,俄而便回过神来,“是,奴婢这就去。”
再查下去,真的要死了!
瞧着四月离去的背影,温枳在原地坐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慌忙回了房间,将门窗快速合上,一颗心砰砰乱跳,但愿东辑事的人,不会查到温家人的踪迹。
要不然的话……
收到温枳的消息,陈叔当即飞鸽传书,通知了外头的人,除了农舍里的人按兵不动,其他人全部撤离,消除痕迹。
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枳翻来覆去的,一夜睡不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面色极差,整个人瞧着倒像是真的病了,眼下乌青,神情略有萎靡之态。
萧长陵依旧来拿糕点,乍见着温枳这般模样,不由的愣了愣。
“小姐担心胭脂楼之事,彻夜未眠。”四月满脸委屈,“一想到那批胭脂……”
萧长陵忙不迭提了食盒,“阿枳,这事过去了,你就莫要多想。”
语罢,他看了温枳一眼,快速离开了房间。
“跑得比谁都快,生怕小姐反悔,要追回那批胭脂呢?”四月嗤之以鼻,“天塌了也没忘记他那宝贝侄子,可真是好叔叔。”
温枳抚着自己憔悴的面颊,幽然轻叹,“与没心肝的人计较,怕不是要气死自己?”
四月撇撇嘴。
待吃过了饭,温枳便出了门。
临风楼内,洛时节毕恭毕敬的冲着温枳行礼,“多谢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