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宝坐在那里,似乎全然不惧高旭的到来。
陈叔站在隔壁房间,转头看了掌柜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子还狡辩?
“你的伤,不是狗咬的吗?”高旭上前,登时扯开了带血的绷带。
狰狞的伤口,登时显露出来,疼得王宝瞬时倒吸一口冷气,面色都疼得煞白煞白,“狗咬的又怎么了?难道说就因为我被狗咬了,所以府衙的人便因此来为难我,要抓我?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今日,高捕头不给个说法,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呵,说法?”高旭嗤笑,“昨天夜里,去兴昌镖局放火的人是你吧?所以你这是被兴昌镖局的狗,咬伤所致。”
王宝满脸不解的望着他,“什么兴昌镖局的狗,我这是在春风阁附近被咬伤的,当时还有好多人在,高捕头若是不信,大可去问。”
这话一出来,高旭登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春风阁!”王宝吃痛的瞧着自己的伤处,“是狗咬伤的没错,但跟什么兴昌镖局没有半点关系,当时我瞧见一痞子在欺负姑娘,便冲了上去,与那人起了争执,谁知春风阁后门没锁,一条狗跑了出来,我躲闪不及,当时就被扑到了!”
高旭转头望着底下人,底下人会意,旋即转身离开。
这事,去问问便知道。
“后来,还是春风阁的护院冲出来,将狗拦了回去,要不然的话,我这条胳膊都得废了!”王宝提起这事,声音还在颤抖,“我、我这伤,春风阁的人都可以作证,高捕头若是不信,只管去查去问,莫要觉得我一介书生无权无势,便可以随意拿捏,随意被你诬陷。”
这下,轮到高旭傻眼了。
春风阁。
当天夜里的护院,还有老妈子都在,连龟奴都可以作证。
“当天夜里,那不三不四的臭男人,在后巷里纠缠月姑娘,是那小子出来打抱不平,瞧着文文弱弱一书生,没想着还挺厉害的,竟也敢站出来。”老妈子笑盈盈的开口,“官爷,你们问这些作甚?”
衙役面面相觑,转而又问花楼里的姑娘,“月姑娘呢?”
“这儿呢!我便是月茹。”娇俏的女子,扭着细腰走出来,“昨儿夜里,那臭男人出不起银子,还敢拉拉扯扯的,真是烦死了。若是官爷您来,我这厢倒是可以给你们……”
“行了行了!”
衙役不耐烦的打断了月茹的话,眉心拧成了“川”字。
线索到这儿,似乎又断了?!
这会去,怎么跟大人交代?
瞧着衙役着急忙慌的离开春风阁,月茹勾了勾唇角,“诸位官爷,下回有空多来玩啊!春风阁的姑娘,那可都是个顶个的好,保管让官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