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必须得小心。
“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吗?”温枳低声问。
仵作摇头,“身上干干净净,没留下抵抗伤,也没留下任何的其他线索,唯一奇怪的便是这额头伤口,颜色黑沉,取上些许查验,证实是墨渍。”
墨渍?
温枳忽然想起了高旭的那些话,“是紫云砚?”
“初始还有点香味,如今倒是被尸臭掩盖。”仵作解释,“是不是紫云砚,我也不清楚,毕竟咱没见过,也没办法做对比,而且凶器找不到,很难下定论是如何造成的这般伤口。”
温枳瞧了一眼刘沐的尸体,“那他呢?”
“这就容易得多了,勒死的。”仵作说,“脖颈上只有一道勒痕,人是被挂死在城墙上的。”
闻言,四月大吃一惊,“挂死在城墙上,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活着被挂上去的?”
“对!”仵作点头,“脖颈处伤口及至而后交叉,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但有一点,虽然是被活着挂上去的,但并非他自愿。”
温枳蹙眉,四月不解。
“谁也不想被杀,肯定不是自愿啊!”四月小声嘀咕。
仵作摇头,“死者后颈有一道淤痕,是死之前造成,应该是被人打晕之后,带上了城门楼,然后被活生生吊死在城墙上的。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是泄愤?还是单纯的想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死去?”
谁也不知道,凶手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说不定那时候,凶手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冷眼看着城门上的人,拼死挣扎,却又无能自救,最终不甘的死去。
所以最后,刘沐……死不瞑目!
“小姐,你说他这死不瞑目的,是因为太痛苦,还是因为见到了凶手的缘故?”四月凑近了问。
温枳皱眉,答不上来。
如果是太痛苦倒也罢了,如果是见到了凶手,那么……
怒目圆睁,必定是不敢置信。
“不过,我在这根绳上发现了一些端倪。”仵作又道。
众人的目光,瞬时齐刷刷的落在他手上。
那根绳子……
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