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砚只有三块。”温枳解释,“宫里一块,现如今丢了一块,另一块不知所踪。”
高旭的意思很明显,“咱都没见过,只这么听说,不知温少东家……”
“我幼时有幸见过一眼。”温枳低笑两声,“印象深刻。”
爹得了这东西之后,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被淘气的她偷出来耍玩,结果磕掉了一个角,让老父亲心疼得……叨叨了她大半年呢!
这印象,自然是深刻。
“果真?”高旭大喜过望,“知府大人还真是找对人了。”
温枳抬眸,“四月,扶我起来。”
四月疾步上前,“小姐小心。”
“多谢温少东家。”高旭毕恭毕敬的揖礼。
不多时,一方砚台的大致模样,跃然纸上。
“大概就是这般模样。”温枳将图纸递给高旭,“爹当时还跟我解释过,紫云砚是金砚中的极品,紫色条纹如烟如云,黄色底衬金星闪烁,颇似紫气东来、祥云缭绕,故名紫云砚,极罕见、极难得、极珍贵!”
高旭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寻常砚台,着祥云或者是描金字样,但是这三方紫云砚却不尽然,以龙凤呈祥为印记。”温枳继续解释,“所以,就算寻常百姓得之,也不敢轻易示人。龙凤印记,大有犯上之意。”
高旭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应该的。”温枳低低的咳嗽两声。
高旭有些愧疚,“温少东家,可还好?”
“身子虚弱罢了!”温枳面色苍白的回到床榻上,“高捕头还有别的事吗?”
高旭摇头,“知府大人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若是真当破了案子,改日必当登门道谢。”
“客气了!”温枳报之一笑,“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便是。”
高旭颔首,“告辞!”
“不送!”
等着高旭一走,萧长陵便疾步进了门。
“阿枳?”萧长陵担虑的瞧着温枳,“高捕头说什么了?”
温枳奄奄一息的喘着气,“高捕头交代了,命案未破之前,不可泄露分毫,免得到时候出了纰漏,知府大人定会责罚。”
如此,便算是堵住了萧长陵的嘴。
“好!”萧长陵点头,“那我便不问。”
见着他坐在那里不动,温枳便知道,接下来就该要钱了。
果不其然,萧长陵踌躇了片刻,便又开了口,“阿枳,之前你提及的胭脂楼的分红,可还作数?”
胭脂楼虽然受了影响,但既然被府衙解封,掌柜也得以平安释放,想必仍可以赚钱。
四月真想将他踹下茅坑,真是又臭又脏又恶心。
胭脂楼的事情,是小姐用命为赌注,才得以解决,与他萧长陵没有半分关系,如此这般,还敢问及当日的约定?想要胭脂楼的分红?
呸,二狗打饱嗝儿,屎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