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都在笑话我吧?”萧姿端起了汤碗。
丁舒真半垂下眼帘,“让他们说去吧,横竖也不是你一人的笑话。”
“什么意思?”萧姿蹙眉。
丁舒真无奈的苦笑,面色微白,瞧着何其楚楚可怜,“这几日,我细思细想,想来是我与二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才会影响到了小妹的前程,只怪我……”
提到这个,萧姿便想起了一个人。
温枳!
如果不是温枳闹腾,萧家何至于如此?
如果不是温枳跑了,何至于她这般寒酸狼狈?
说到底,温枳又逃不开的责任,身为萧家的媳妇,居然这般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愿意为夫家付出,而且还私逃出府,对夫家不闻不问,简直是该死!
“呵!”萧姿眯了眯眸子,“这件事,我绝不会与她罢休,我的落魄也有她的缘故,萧家的笑话,与她脱不干系。”
丁舒真骇然,“小妹,你身子刚好,可经不得刺激,莫要胡来,且等着身子好转再说。”
“大嫂,你就不想出这口气吗?咱们都这般落魄了,唯有她温枳,置身事外,什么事都没有?你甘心吗?因为她,你如今败坏了名声,还被人看到与二哥……”
不等萧姿把话说完,丁舒真面色瞬白的起身,“我没有,这都是误会,我当时也不知道咱们回事,我真的没有与二郎发生什么事情。”
许是说得着急了,丁舒真竟是嘤嘤啜泣,止不住潸然泪下,仿佛真的委屈到了极点。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萧姿就不爱哭,毕竟刁蛮的人,是不屑哭的,最喜欢让别人哭,“还不是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乖乖回来。”
丁舒真脸上挂着泪,就这么一脸迷茫的望着萧姿,“她都躲起来了,二郎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如何让她乖乖回来?小妹,你莫要莽撞,万一惹出祸来,母亲那边……”
“我又不是傻子,吃了她一次亏,还能再上她一次当吗?”萧姿美滋滋的喝着鸡汤,“我总归会让她,回来收拾残局,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入了我萧家的门,别说温家的银子,就连她的骨头渣子,都是我萧家的。”
丁舒真接过她递来的空碗,默默的收拾好了食盒,嗓音里带着低颤,“小妹可要当心啊……”
那头,温枳狠狠打了个喷嚏。
哪个混账东西,背地里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