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府衙内院停下,容九喑终是松了手。
温枳第一时间起身,呼吸微促的站在那里,“那我就先走了。”
走了两步,未见他反应。
温枳又徐徐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的瞧着他。
容九喑不吭声,只是半倚着软榻盯着她。
温枳眉一皱,心一紧。
气氛,凝滞。
车外的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吭声。
半晌过后,温枳终是开了口。
“阿哥?”
容九喑好似醒过神来,“去吧!”
温枳:“……”
下了马车,温枳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瞬,车边的所有人都撤得干干净净,崔堂这才从暗处走出。
“爷?”
容九喑不温不火的下了马车,“叶子呢?”
“在!”
一声落,暗影婆娑,如鬼魅一般飘到了容九喑的跟前,毕恭毕敬的跪地。
“做得很好。”容九喑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继续看着。”
叶子颔首,“是!”
“爷,此事咱不管了?”崔堂问。
容九喑转身朝着偏门走去,“小妮子翅膀硬了,何须我来插手?”
崔堂脚步一顿,继而回头看了一眼。
翅膀硬了……
四月和陈叔守着府衙外头,焦灼的等待着内里的消息,按理说自家小姐是受害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只是,高旭搜查柴房得出来的结果,似乎不是这样。
柴房里虽然有打斗的痕迹,血色弥漫,瞧着当时应该很激烈,但是……所有的痕迹都有些过于刻意,仿佛只是一人的推搡,而不是两人的争斗。
且,傻子的伤口很奇怪,身上的伤的确是匕首所致,但是脖颈上的伤,并不像是匕首所为,应该是另有锐器,而这锐器大概还在温枳身上。
房内。
温枳还穿着那一身血衣,小脸煞白,瞧着有些神情呆滞,仿佛惊吓过度,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抬头看人的时候,亦是眸不聚光,分外楚楚。
“温少东家不要紧张。”来的还是高旭,毕竟这件事是他负责,“我来是想弄清楚,那个柴房里的人,是如何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