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那儿管呢?”老板娘笑着打趣,“不知道跟哪个野汉子跑了,丢下一双儿女,早就没影了。”
温枳与四月对视一眼,“跑了?”
“嗯,跑了。”老板娘叹口气,“那女人是个不安分的,跑了也好,只是祸害了自家孩子,着实是不该啊!所幸,这磕磕碰碰的也长大了,只是来日他爹一走,怕是又没人能照顾他了。”
语罢,老板娘起身去招呼客人。
温枳和四月默默的吃了一口酱肉,着实有些同情这二傻子。
然,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哪儿同情得过来呢?
各人有各人的命,人的命天注定。
蓦地,温枳神情一顿,“唉?”
“怎么了?”四月忙问。
温枳摸着自己的耳垂,“我耳坠呢?”
耳坠,少了一只。
也不知道丢哪儿了?
“奴婢这就去找。”四月慌忙起身,“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千万别走开。”
那可是她及笄之年,父亲送的及笄之礼,丢不得!
“我与你一起去找。”温枳赶紧跟上。
两个人沿着回镇子的小路,一人左一人右,四月在前,温枳在后,仔细的查找着。
“四月,看仔细了,边上的草丛也找一找,今日风大,说不定是滚下去。那是爹赠我的及笄之礼,定要找回来。”温枳叮嘱。
四月猫着腰,仔细的查看着脚下,“知道了,小姐。”
只是,走着走着,四月忽然直起身,身后怎么没动静了呢?
下一刻,她慌忙转身。
身后小道上,早已没了温枳的身影,风吹着两侧的蔓草肆意摇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姐?”四月骇然,脸色已然全变了,“小姐?”
天哪,她家小姐呢?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可能啊,若有动静,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难道是,钻进了蔓草丛中?
“小姐?”四月拨开蔓草,焦急的大声喊,“小姐,你在哪?应个声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