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烟没有立刻采取对澄子的行动,一方面是因为他还不清楚澄子的真实伤害和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天色已晚,各家势力派出去的强者纷纷返回驻地,他的目标是打探情报而不是杀人,现在显然已经不是采取行动的最佳时机。
真田司和山中姊鹿也一同归来,笪?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甚至没有和真田家武者完成换防的手续便带领族人骂骂咧咧离去。
“那家伙人长得丑,心里更丑!”山中姊鹿看笪?极为不爽:“司,你得防着他点。”
真田司点头,却又无奈说道:“眼下我们急缺人手,只能借助他的力量,而且大战在即,你切不能自毁同盟,平时忍着点,不要乱说话激怒笪?。”
山中姊鹿不屑一顾,手中的月刃却不自觉的抬起,朝着身边的空中随意刺出一刀,刀气破空而出。
“怎么了?”真田司看向山中姊鹿,而后者却仿佛不知所以:“可能是心中烦闷吧,月刃便自己砍出去了。”
真田司狐疑的看向月刃砍去的方向,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良久才放下心来。
关于山中姊鹿的‘七难八苦’刀法,真田司是极为了解的,这刀法并非普通武学,而是传承自山中一脉血继的猎魔刀法,其最大的特点便是能预判敌人的行动,因此在面对近身敌人突袭时往往能提前发动进攻。
花如烟藏身的芥子其实刚刚便在月刃斩去的方向上,若非体积实在是小到肉眼都无法分辨的境界,恐怕刚才便被山中姊鹿砍中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御法躲避,再也不敢靠近澄子的房间。
此刻的赫连宗城,绝对是强者如云,任何能待在这里的势力,都不能小觑,纵使天下第一杀手花如烟尤是如此,又还有谁敢在这里放肆?
如果有,那便只能是女人了。
再确切点说,是彩蝶馆的那三位顶尖的舞姬,她们从一见面开始就没完没了的争吵谩骂,哪里还有平时表演时妩媚娇柔的样子。
烦躁,不安,担心,甚至恐惧,将源自内心的负面情绪通过言语暴露出来,是这些女人的最常见发泄方式,简单而粗暴!
但对于今日在狼牙石林出生入死又精疲力竭的男人来说,他们期望晚上得到的休息和放松绝不是眼前的这一幕。
加上各世家之间脆弱的同盟和猜疑的指责,叫各世家只想自顾自戚,那些伤亡惨重的家族,更是灰溜溜的钻回房间忙于救治和求援,所有人脸上都写着疲惫和失望,整座赫连宗城都被层层压抑和沉默笼罩着。
这时,最后一支抵达的队伍终于趁着傍晚的初月入城了,声势浩大的队伍车马喧嚣,旌旗猎猎,鸣金开路,气势昂扬,顿时打破了整座城的肃静。
“彩蝶馆馆主,平安入城!”城驿沿街高声大喊,抢在牵头返回宗门大厅报讯。
于是,各世家家主、长老们闻讯纷纷露面,各家武者和仆役们也都跑到街面上围观,普通百姓们更是挤满了沿街的门窗和房顶,其中很多人都并不是为了观瞻冬月的绝色美貌,他们只是好奇冬月作为此番传承斗舞和姬氏暗标的发起者,现在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和心态!
然而冬月的马车轿厢帘子遮的严严实实,谁也没看到其中的冰雪美人。
“其实我觉的冬月挺可怜的,她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花雷有些失落,低声和身边的时开山和王娜拉议论:“你说她把自己的事业和爱情全都奉献给了喆罗,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得了个‘塔罗王年轻时的爱人’的称呼外,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真的是太惨了!”
“那是她咎由自取!”时开山绝不认同冬月为了‘爱情’所使用的狠毒手段。
“所以说女人的爱是盲目的,是自私的,是孤注一掷的!”王娜拉则感慨万千。
花雷看了一眼王娜拉刚刚发育的身材,笑道:“你又没什么爱情的经验,小小年纪却偏要装得像个中老手,笑死我了。”
王娜拉闻言顿时脸红,急忙辩解:“书上看的不行吗!女人都是水做的,是感性的,感情是能够触类旁通的!”
“明白,明白,这也是书上写的!”花雷躲开王娜拉朝自己踢来的靴子,笑着点头。
街面上围观的人群都因为看不到冬月,也和花雷等人一般议论纷纷,好事者们簇拥着车队一起来到赫连宗门大厅,看到红袖、和硕千惠和末音三女早已整饬装扮在门口迎接等待。
马车帘子挑起,冬月裹在青白雪花纹的宽大袍子里探出头来,随即一双洁白修长的玉腿伸出,地面上立刻便铺起了垫步的白绒长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厅里去,不敢让美人脏了脚。
“啧,啧,漂亮,漂亮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见到冬月面貌的围观者纷纷惊呼为天人,她的气场和周围三女完全不在一个量级,她的美貌绝非单纯的五官颜色,那仿佛冰雪娇阳一般的白透玉洁,那孤傲自律的端庄淑仪,那犹如天生女神一般的高贵气质,无人可仿的强大气场,只需一个眼神,便足以俾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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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喆罗这家伙,眼一定是瞎了,这么漂亮女人都不要,我都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花雷的话能酸死一头时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