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院背后有贵人相助,我还动不了它,但将来迟早是要把它拿下的,现在的诺兰能力有限,恳请殿下能予以帮助,诺兰自当以全部所有效忠殿下作为回报!”
赵蓉面色不改,不吐一字,但礼姑知道,诺兰的回答堪称完美,赵蓉心中一定十分满意。
说到底,赵蓉眼下唯一的敌人就是国牝公主,而国牝公主正是金芙女院的坚定支持者。
“你那点实力还差的远,我也不指望你能做些什么。”沉寂之后,赵蓉话锋一转,语气中也多了三分命令的口吻:“不过,利用花馆和教坊收集一些真实的民意倒也有利于帝国政策的制定,平时你可以多留些心,我会让礼姑定期去你那里采办,你向她做好汇报便可。”
“当然也不会凭白用你,这宫中有些花销事项将来也都会委托你去代办,你大可打出替我办事的旗号,把事情办得漂亮,这其中既有名又有利,对你稳定局面,壮大实力都有好处。”
诺兰听了心中欢喜,忙不迭的起身谢恩。
赵蓉微微一笑,挥手将诺兰遣退,又看向礼姑,问道:“你可以明白我让她以我的旗号办事,其中的深意?”
礼姑略一思索,答道:“是要将她视为心腹培养,并帮助其成长为金芙馆那般强大的势力吗?”
赵蓉摇摇头,笑道:“肤浅!你以为这诺兰抢了帝都的几个花馆和教坊就能和金姬那样的女人相提并论?差的太远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让诺兰大张旗鼓打出我的旗号,就是为了通过她,把周公和岳东凌绑在我的阵营里!这两人始终对我不交心,但是如今世人都知道,岳东凌喜欢诺兰,而周公则在诺兰的产业中占了一半干股,现在只要诺兰能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那你说世人会如何看待那两人与我的关系?”
礼姑眼睛一亮,道:“那自然是认为他们与殿下的利益一致。”
“没错!所以,这诺兰就是我与他们两人间的纽带,别看她只是个风尘女子,哪怕她是条狗,是只猪,只要她是我赵蓉的,那就能把周公和岳东凌都牵在我的手里!”
赵蓉得意的笑出了声,很冷。
礼姑安静了片刻,等赵蓉再度端起盅碟,这才压低了声音,将学院中流传的新皇子传言告知赵蓉。
赵蓉听了,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一对凤眼端视远方,心中飞速分析着这传言的真伪。
“我让人去查证过,这消息居然是从宫中传到学院的,但显然不是咱们或者那边的人所为!”礼姑低声补充,又谨慎提示道:“这唐墨就是那日国牝从水火司捞走的那个刺客!”
“啊!”赵蓉闻言心中震惊,脸色几乎变色。
即便如她这般的智慧和沉稳,也觉得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系了。
简单一梳理,赵蓉知道眼下有三个关键的问题,扑朔迷离,无法求证,却个个紧要。
第一,这流言是真是伪?
恐怕只有当年淑芸行宫的旧人才清楚。而无论有多少传闻或者猜测,在赵蓉如今的位置上,都不能轻言相信,但如要拿出真实证据,恐怕不仅是国牝自己,就连赵皇也未必能做到,毕竟当年负责淑芸行宫善后的血衣卫全被‘封口’,而执行者又是并不知其中的内情的全珙。
第二,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
不是栖霞宫,也不是老公主,难道是奥皇赵束自己?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要掩藏身份,那就一直隐瞒就好了,赵束不会做这种傻事。但如果不是宫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又会是谁在背后指使呢,难道还有其他势力已经把触手伸到了宫中吗?
第三,赵束是否知道此事,又是什么态度?
如果之前说国牝公主搭救唐墨仅仅是她的个人行为,那么现在唐墨这小子有了一层未被证实的皇子身份后,又该如何考量国牝背后是否还有赵束的支持?毕竟是有着皇子身份争议的人刺杀了皇后的妹妹,这样的举动,难道赵束一点不知情,还是说本身便是赵束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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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蓉越想心越乱,越想心越惊,她突然发现这几年来她把精力都放在了政务和势力的打造上,竟然忽略了对赵束真实想法的关注。
正是从赵束突然提出‘九子还都’的方案开始,皇宫内外的诸多事务便开始出现各种声音,频频打乱了赵蓉的计划和节奏。
“殿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礼姑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做?赵蓉也不知道!
虽然各方势力面子上都在保持着不动声色,但赵蓉知道,大家暗地里一定都在为此而谋划,谁都不想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数而落后于人甚至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