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己猜?”
女子垂头,微微撅嘴,尾音娇得能让人酥了骨头:“小女,不善猜谜。”
“难道不能买?”
小贩也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姑娘,我这都可以买的,老虎灯也不止一盏,这里还有呢!”
女子又羞又气,脸沉得快滴出水来。
许澄宁脸上由一开始双目亮晶晶地旁观,变为对世子不解风情的震惊。
秦弗抓着灯,走过来,把灯塞进她怀里,一巴掌拍在她表情过于丰富的脑袋上。
“走了。”
许澄宁抱着灯跟上他,改为单手举灯。
想了想,她还是小声地问:“殿下,您缘何如此断情绝爱?”
秦弗目光不善地看着她:“难道要处处留情?是个人样就拉回家?然后一屋子莺莺燕燕,谁来替孤管?你替孤管?”
许澄宁还没想到谈婚论嫁上,被问得讷讷:“也、也对哈。”
“殿下,对不住,是我多话了。”
秦弗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是她太儿戏,不该轻看了儿女情长。
秦弗看了她片刻,放轻声音道:“你还小,不懂,情爱之事一旦泛滥,便会带来无尽的麻烦,更容易,迷了心智。”
父王便是被枕旁风吹昏了头,而他,绝不会步父王后尘。
这时刺史又颠颠跑过来,说前面明月桥下有一株姻缘树,灵验得很,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都走到这了,看看也无妨。
明月桥是座弯弯的拱桥,像月牙,又像美人腰间的玉腰带,婉转优美。
桥下一棵老树遗世独立,树不高,树冠却很大,枝枝丫丫垂下无数红符与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