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队后,罗昭就把老隋和路寒川等人叫过去,开会商讨具体的行动方案。
他们在商量什么,林落还不清楚,因为她留在办公室里处理采集到的样本了。
直忙到晚十点,林落才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姚星立刻给她倒了杯热水,说:“师父,路队还没走,让他送你回去吧。”
林落把桌面上的纸递给姚星,说:“行,我一会儿就回去。这五个人的情况都在这儿了,他们都不在我们省的指纹库里,外省有没有我还不知道,这得让罗支队联系外省,请他们帮忙协查。”
“至于其他特征,这上边都写了。还有从水杯、床单、饭碗等物品上提取到的dna信息都送检了,明天应该能出结果。”
林落说到这儿,打了个哈欠,她已经有点困了。
路寒川比她结束得早,之前已经跟她约好了,两人一起回家。所以林落的电话一打过去,路寒川就来了。
林落上车后就睡着了,路寒川知道她累,便脱下身上穿的夹克,盖在她身上,随后安静地开着车回了家属院。
这一路他都在思考着,这个案子该怎么查。
据他分析,这个团伙应该是有意在江宁市拓展中药材走私渠道或者其他不法产业。至于汽车盗抢这种事,可能是因为监控越来越多,车牌管控也趋严,远远不如早些年那么好做了,所以这些人有换个路子的打算。
他们想得倒是好,但要是真让这些人在江宁把走私的摊子铺开,那他们缉私队可就白混了。
所以路寒川不可能任这件事情发展下去,肯定得有个应对策略。而且不能一直消极应对,既然知道了这些人的存在,该主动出击时,自然就得主动。
两人回家后都早早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林落还没到单位,就接到了姚星的电话:“师父,你知道吗?昨天后半夜,有个人从楼上掉下来了,离你当年念书的十五中不远。”
“后半夜掉下来,也没找到目击人,到现在连个家属都没看到。祈法医已经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自杀呢?”
林落这时已快到支队了,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惊讶。因为她感觉这阵子江宁市的案子又多起来了。
像这种意外坠亡案,不管是不是自杀,法医一般都要出现场。如果是自杀或意外坠亡,法医就要出个鉴定书,之后会联系家属办后事。
要是他杀,那案子就得由刑警接手了。
林落听说南塔区的俩实习生在,但是鞠法医家里有事回老家了。所以祈法医去了现场。有祁法医在她就没必要去了,所以她仍留在支队,打算继续抽空看案卷。
外面天色渐渐变得阴沉,乌云遮蔽,渐渐刮起了风,林落不放心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看样子一会儿就能下雨,也不知这时祈法医那边情况是不是顺利。
如果能认定是意外坠亡或者自杀的话,法医并不需要给死者做解剖,只需要检查□□表的各种状况就行了。
这个过程,一般用不了太长时间,可能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法医只要下了自杀或者意外坠亡的结论,那现场的警察就都可以撤走。家属再把尸体领回去,按照当地风俗来办丧事就可以了。
但祈法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林落就有点不放心了。
这时候的祈法医还在现场,死者是从旁边的七楼掉下来的,这是个十二层的新小区,小区都是电梯房,入住率还算可以,但少数房子还是空着。
“祈法医,怎么样?”在现场主持工作的是南塔区的一中队长关保亮。他见祈法医直着腰站起来,马上过来问道。
祈法医摇头:“得解剖,这个案子,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死者腰部有明显的的带状压痕,是在窗边留下的。”
“你再看他双肩肩井处,都有人手指掐出来的痕迹,不用解剖都能看出来,要是解剖就更清楚了。”
“祈法医,你是说,死者是被人从窗边硬推下楼,这才坠亡的?”
“被人推下来时,他的背抵着窗户,应该有挣扎行为,双肩被人控制,推他下楼时就留下了抵抗伤?”
祈法医点头:“我是这个意思,如果是自杀或者意外坠亡,那死者全身的受力方向只会有一个。”
“但凡有其他受力方向造成的伤势,就有谋杀的嫌疑,所以解剖是必然要做的。”
“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和家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