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歌一本正经的看着天天,“他们那不是看你,是看你手中的糖葫芦。”
听了叶灵歌的话,天天的小脸儿立马紧绷起来,护着自己手里红彤彤的糖葫芦,十分警惕的环视着周围,让那些雌性动物顿时爱心泛滥更加口水直流的看着天天。
天天心中一紧,有些怕怕的更加挨近了叶灵歌几分,“主人,这些女人都好可怕,你比他们好多了…”
虽然你根本就不像女人,天天在心里补加了一句,然而这话他可没胆子说出来,挨打事小,以后的长期饭票没有了事情可就大了。
空气之中突然之间传来一股异样的波动,叶灵歌眼前一亮,回过头去,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象当中会遇到的那个人,她皱了皱眉头,随后狡黠一笑,不慌不忙的拉着天天逛起街来,今天似乎也察觉到了某些异样,小眼珠子一滚,拉着叶灵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一副平常母子的感觉。
这街道很是繁华,而且看着这些人们的生活习性和穿着打扮,她居然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四国之中哪个国家了,这两年之中到底天似乎也差发生了些什么?
叶灵歌所走在大街上,入耳的全是称赞叶家家主如何如何聪明睿智,如何如何英勇无敌,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一股十分怪异的吾家有哥初长成的感觉,让她一阵好笑。
自家哥哥,一向是很厉害的。
逛了大半天,似乎有些饿了,叶灵歌就拉着天天走进了一家十分不错的酒楼,要了一个小小的包厢,呆在秘境里整整两年,外面的饭菜什么味道早已忘却。
酒足饭饱之后,叶灵歌方才揉了揉自己吃得有些发撑的肚子,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幽幽的说道,“兄台一直在暗处窥视我,可是想找事?亦或者是对我芳心暗许一见钟情想要暗中跟踪我知道我家住址去我家提亲?”
天天原本在喝汤,听见叶灵歌说百里月初对她芳心暗许一见钟情,一不留神一口汤放在了嘴里,“噗”
的一声嘴里的汤就全部吐了出来。
然而四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叶灵歌心里突然之间就觉得闷闷的,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从那密境里出来,不就是为了出来能和他相见,而他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你再不出来,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我!”
叶灵歌这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较之之前多了一丝清冷。
果然,白色的衣袍一闪,百里月初的身影眨眼间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
他依旧是那样美,那样的风华绝代,慵懒随意的气质,深情而又无比的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叶灵歌的倩影,仿佛叶灵歌的影子是天生就嵌在里面一样的,就这么一直盯着,一直看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看着眼前的男子再也没有了那副清冷镇定,就像一个平凡的男子对着自己心仪的女子一样,就连身侧的衣襟都被他微微弄出来些许褶皱,但他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的只顾着紧紧的盯着自己,叶灵歌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就散了。
何时见过这样的百里月初?!
他永远如那挂在天边的月,清冷高洁,那是因为自己变得和个刚刚恋爱毛头小子一般。
缘深奈何,奈何情深?!
叶灵歌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走上前去,边走边说,“在这里杵着干嘛跟个木头棍子一样,还不赶紧坐下,跟了半天了,你不累呀。”
叶灵歌说着伸手就要去拉他,被他猛地一拽,拽进了怀里。
两根手臂如铁锁一般紧紧地箍着她,生怕眼前的女子又是自己幻像。
两年前他匆忙之下赶回来,听到的却还是她生死不明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都像崩塌了一样,但是在伤感之余还是有一丝高兴的,因为听到的不是她身死的消息,也不是他和她天人永隔的消息,这说明他还有希望活着不是吗?
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她在哪里,不管费多大力气,不管耗费了多少时间,他都可以找得到她。
两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找,然而却没有一点她的消息,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他能坐在床边对着叶灵歌送他的丹药瓶子发呆,一发呆就是一夜。
不容易,太过劳累睡着了,又会做梦,这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全是以前和她一起相处过的日子,然而,这样的梦做着做着就醒了,醒来之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看着明显只有他一个人躺过的床铺,又是一阵子发呆。
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他却有一些近乡情怯了。
百里月初过于激烈的反应让叶灵歌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开,可百里月初抱得太紧,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最后还是泄了气,软声到,“百里月初,你弄疼我了。”
百里月初的手微微松了松,也没松多少,可好歹叶灵歌可以喘过气来了,那手从叶灵歌的后脑勺插进她的发丝,从这里可以更贴近她的温度,三千青丝缠绕着他的手指,就像是一张牢牢密密的网,他的整个手包裹在里面,像一张大网捕获他的心,他的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