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父亲只是武夫,对于这种事就更不看重了,金盏之名一开始是她的乳娘唤的,后来身边的长辈都这般叫了。
她发现李崇训与她平时所见的武夫有些不一样。
虽是武夫,但他平时却如同一个书生一般,只有拿起兵器时,才展现出武夫的一面。
李崇训看着坐在自已面前的美娇娘,自已以后在这乱世就要与她相依为命了,心里也是泛起一丝柔情。
虽然自已刚刚才在另外一个世界娶妻,但是男人对于漂亮的女人,总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李崇训不是什么圣人,他就是爱美人!
李崇训抬起手握住了金盏的小手,她的手对于他来说是真的很小,一个手掌就能包裹,又柔弱无比,仿佛无骨一般。
金盏的手微微一颤,引着那婀娜的身子也晃了一下,终还是悄悄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眼眸相望,终是金盏敌不过李崇训,红着脸低下了头。
“饮月溢香尽,金盏共秋寒。金盏以后就要与我共尝这世间春夏秋冬了,可曾害怕?”
听到李崇训此言,她又抬起头,鼓起万分勇气与李崇训对视开口道:“奴自是不怕的。”
若把她当成一个弱女子真真是小瞧了她哩。
“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最终金盏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已内心的打算对李崇训说了一遍,说完发现李崇训没有生气,她才松了一口气。
“郎君,奴的意思不是让你入赘,奴还有一些嫁妆,我们到时在兖州另置一处宅院便可。”
“在军中,有父亲的关系总是好的。”
李崇训闻言,倒是觉得这倒是一条路,汉高祖,后世明太祖,不也是如此起家的吗。
至于说伤他自尊倒是不至于,他在新时代生活了二十多年,思想已经没有那么古板。
并且兖州是中原抵抗契丹的重要关口,更容易建功。
每个时代总有适应自已时代的造反方式,像如今这个时代,再像秦末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像汉末喊“雷公助我!”已经不合适了。
因为中原易主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说白了大家都是所谓的叛军,都是唐朝遗留的各节度使在打来打去,包括北方的契丹,也是唐朝时期的节度使之一。
再说造反得有钱,有粮,才有兵。
如今他空有一身武力,其余的东西他皆不具备。
当然李崇训也有一条捷径可走,就是杀了他老子,继承他老子的遗产,但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那只好借岳父一用了。
想通了其中种种,李崇训第一次感觉到,古人说娶妻娶贤,诚不欺我,何况这贤妻貌若天仙。
“就依金盏之言。”
“家有一贤妻,胜过百万兵。”
李崇训说完,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摸金盏的脸蛋。
“郎君,还是白天呢!”
金盏红着脸抽出了被李崇训握着的玉手,慌乱的站了起来。
李崇训哈哈一笑,不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