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就什么都不要做。”
他来替他做。
姜岁心里的气愤还没散去,就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所取代。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可恶。
总是能轻而易举看穿她所有想法,托举着她惶惶不安的心脏稳稳落地。
她抵御不了他每个字背后隐藏的温柔。
哪怕明知道这份温柔,他也会给纪雨澜。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姜岁垂下眸子,弯唇笑了笑,“以前总是渴望有个严厉但慈爱的父亲,还有温柔却很包容的母亲,快变成我的执念了。”
谈斯言拿开她膝盖上的冰毛巾,漫不经心道:“虽然满足不了你第二个愿望,不过我可以勉强替你实现第一个心愿。”
姜岁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瞅着他,“要怎么实现?”
下一秒谈斯言朝她张开双臂,神色再正经不过:“我可以当你严厉但慈爱的爸爸。来吧,抱个。”
姜岁:“……”
姜岁“…………”
“谈斯言你有病啊!!”
车厢里爆发出一声既羞愤又羞耻的骂声,“这种时候你还不忘占我便宜,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们男人对于当别人爸爸这件事,到底是有多执着?!
还抱!
抱他个香蕉菠萝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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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厅。
罐罐大摇大摆地走到娃娃机前面,把卫衣连帽往脑袋上一拉,一副谁也不爱的酷拽样。
……实际上是怕等会儿太菜被别人看到丢脸。
按理说,娃娃机这种内置保底的机器,就算再非酋的人,花了足够的钱,也能硬抓一只保底上来。
然而这个说法在罐罐身上,是完全不成立的。
他连保底都不配有!
比如此刻,几十个游戏币投进去,连根娃娃的毛都没抓上来。
罐罐趴靠在娃娃机旁边,小小的背影里写满了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