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后来对瓶瓶的爱护,姜岁猜想,他或许在怪她四年前抛下了瓶瓶。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以前都做了什么。
“多少年前的事了,难为谈先生还记得。”姜岁轻描淡写地反击,“不像我,这种小事早就忘了。”
谈斯言冷笑,那些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小事?
这个女人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滞。
有些事就像长在皮肉里的刺。
不碰还可以忽略,但若是碰到了,必定满手血。
姜岁和谈斯言平时之所以能够和平共处,只不过是因为谁都没有主动提及这些事。
不代表心结不在了。
瓶瓶看看爸爸,又转过去看看妈妈,张嘴就来:“爸爸,万病之源源于血,百病之由由于气,若想长命百岁,必须先有个好脾气。”
谈斯言眉心微动,“你想说什么?”
“你好凶,把姜岁姐姐吓到了。”
“……”
姜岁心里郁气顿消,忍不住笑了,“还是瓶瓶有绅士风度,真看不出来才四岁。”
谈斯言斜睨着她,嘲讽他还不如个四岁孩子?
“你姜岁姐姐心脏强的很,甚至敢半夜跳窗跟人私奔,没那么容易被吓到。”他轻嘲道。
姜岁一听就想起当初被他软禁在澜夜庄园,祝淮与开直升机来带她离开的事。
这是在内涵她呢。
“瓶瓶你别跟你爸学,能在口头功夫胜过女孩子的男人啊,一般都不怎么讨人喜欢,搞不好会孤独终老。”
说完,姜岁对上谈斯言冷然的目光,毫无畏惧地抬起下巴。
噼啪一声。
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味道。
“噗嗤。”
一旁的瓶瓶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岁和谈斯言几乎是同一时间朝他看去。
“笑什么?”谈斯言问。
“爸爸,你好像在吃醋哦。”瓶瓶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