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讷讷点头,指甲死死掐进手心里,心头的憎恨与痛苦无法平息。
要不是谈斯言不爱她,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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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一大早,姜岁收到了祝淮与寄来的包裹,还有一束鲜艳欲滴的……
大漠食人花。
看起来还是刚摘下来不超过半天的样子,绿油油的花盘齐齐张着血盆大口,好像随时能把人脑袋给啃了。
姜岁把包裹给了罐罐,对着这一束食人花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给我送食人花干什么?我最近没得罪他吧?而且这玩意花瓶能放得下吗?”
她看垃圾桶就挺合适的,刚好装得下这束花。
看到姜岁快要窒息的样子,正在喝牛奶的罐罐默默挪了挪小身子。
不能让妈咪知道,师哥问他女生都喜欢什么花的时候,他回答了食人花。
谁知道师哥这么耿直啊,在沙特办事,还给妈咪送了“特产”过来……
幸亏包裹里的东西比较正常,是给谈老爷子治病要用到的药材,还有一些国内买不到的珍稀药材。
吃完早饭,姜岁带着罐罐去疗养院。
谈斯言和瓶瓶早到几步,正在病房里和谈老爷子说话,气氛很是融洽。
直到谈老爷子问起姜岁怎么没来。
“这件事我不想瞒着您,我和姜岁四年前便已经离婚。”谈斯言淡声道。
他可以欺骗爷爷,也可以让其他人帮着隐瞒,但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告。
出乎意料的,谈老爷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情绪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料。
“之前我就看出来了,岁岁提到你时脸色都不对。”谈老爷子面露疲倦,“你父亲也一直不太喜欢岁岁,颇多意见,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姑娘,跟你却是有缘无分。”
谈斯言并未答话。
谈老爷子又问:“那瓶瓶的母亲又是谁?”
瓶瓶看向谈斯言,抿着小嘴眼神里透出些许期待。
谈斯言神色不变,声线没有一丝起伏:“这件事不重要,以后我再告诉您。”
姜岁走过来刚好听到他这句话,愣了几秒,随即带着罐罐走进去。
“谈爷爷,我来看您了。”
谈斯言闻声望向她,漆黑的眼底漾起一线波澜。
瓶瓶想过去妈妈身边,但又怕做的太明显,只好忍着。
“岁岁丫头。”谈老爷子立马笑了,“看到你爷爷都觉得身体好受多了。”
姜岁一笑,“那说明您就快好起来了,我还想哪天再跟您切磋一盘棋局呢。”
“好好好,爷爷随时等你来找我切磋!”
罐罐背着小手走到病床边,“病人要针灸了,妈……姐姐你和他们先去外面等叭!”
“好,那你辛苦啦。”
姜岁他们出去后,罐罐把小药箱打开,正准备开始。
哪知躺在那里的谈老爷子忽然问他:“小神医,你和岁岁丫头是什么关系?”
“岁岁姐姐是我妈咪的朋友,也是我的干妈哦。”罐罐奶声回答。
“这样吗?”谈老爷子若有所思,“可我怎么瞧着,你和岁岁丫头长得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