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脑筋转的快,很快就想好了回答,“姐姐和我妈咪是好朋友,也是我的干妈,我当然要对她好啦。”
谈斯言不知信了他的说法没有,倒是没再问下去了。
就仿佛刚才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
可两小只却不这么觉得。
跟大魔王斗智斗勇,没有八百个心眼子很容易输啊。
于是中午,罐罐的“妈咪”来接他回家了。
小家伙颇有些怨念,要不是便宜爸比心眼太多,他才不要这个时候离开妈咪呢。
瓶瓶今天还有复查体检要做,也被谈斯言强行送回了庄园。
病房里安静下来。
姜岁脑袋昏沉地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谈斯言坐在侧前方沙发上处理公务的侧影。
春日午后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洒落在他身上宛如镀了层薄如蝉翼的金。
姜岁一时有些怔愣,直到太阳穴隐隐传来的刺痛让她回神,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可刚醒来的身体有些无力,手指不小心把杯子给碰倒了。
“噼啪”一声,水杯掉在羊毛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捕捉到这一丝动静,谈斯言侧过头来,看见姜岁心虚的表情,推开电脑起身走到病床边,把地毯上的碎片清理掉。
“抱歉。”姜岁咬了咬唇,病中的嗓音虚弱又沙哑,“我不小心的。”
谈斯言收拾的动作一顿,掀起眸子直直地看进她眼底,“姜岁,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还有,我就在旁边,下次想要什么直接开口。”
姜岁攥了攥手指,没有答话。
谈斯言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沉声问:“还要什么?”
姜岁摇摇头,“没有了,谢谢。”
她的态度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与昨晚在电话里哽咽着把他骂了一顿的理直气壮,截然相反。
谈斯言眸色瞬间暗沉。
他不喜欢她用这种态度和他相处。
“姜岁,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姜岁眸光微顿,抬起眸子看他,“不好意思,昨晚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不过那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你确定要一直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什么语气?”姜岁不解。
谈斯言低低地冷笑一声,“就是这种预备跟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的语气。怎么,临死前和我撒娇呛声,现在活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谁撒娇了?
姜岁抿了抿唇,“你就当我一时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了。总之谢谢你昨晚挺身相救,我会记得你这份恩情,有机会一定报答。”
谈斯言险些被这个女人给气笑了。
昨晚喂药不肯要他,非要一个小屁孩也就罢了。
现在醒了,居然还要跟他划清界限?
谈斯言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手撑着病床边缘,蓦然朝她欺近。
姜岁双眸微缩,下意识后躲想要避开他,“你做什么?”
“你现在嘴里没有一句话是我爱听的。”谈斯言声线低沉轻嘲,“与其让你这张嘴继续说些我不爱听的气我,不如让它做点别的。”
什么意思?
姜岁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唇上忽然覆下一抹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