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站在沙发旁边,皱眉摸向姜岁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厉害。
昏睡中的姜岁热得难受,感觉到额头的凉意,忍不住蹭了蹭,想要更多。
“姜岁,醒醒。”谈斯言摸摸她有些湿润的头发,沉声道:“你发烧了,起来去医院。”
姜岁抓着他的手掌,难受得直嘤咛,但还是捕捉到最关键的两个字,嘟囔出声:
“我…刚出院,打死…不回去……”
“知道刚出院还开着窗户躺在客厅里睡觉?”谈斯言俊颜一沉,“你嫌命长?”
连被子都不知道盖,她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姜岁肩膀动了动,双眼依旧紧闭。
谈斯言薄唇微抿,俯身把她打横抱起,进客卧时才想起里面的家具都被他让人搬走了。
本想着她既然要走,那就走个干净,索性把她用过的家具全扔了。
以至于现在客卧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谈斯言冷着脸把她搬到主卧,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旋即拿出手机,给骆斐去了通电话。
“是我。发烧吃什么药退烧效果好?”他边问边往外走,“不是我,是姜岁。”
“姜岁发烧了?”骆斐语气玩味,“我听说你们快要离婚了,怎么她发烧了还要你来照顾?”
谈斯言额角青筋一跳:“你听谁说的?”
骆斐瞅了眼坐在病床上啃苹果的阮绵绵,“这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谈斯言拿起客厅里的医药箱,冷着声催促:“别废话,告诉我吃什么药,她不肯去医院。”
骆斐听得讶异难当。
天上是下红雨了不成?
谈大少爷居然会照顾人?
他自己病了除非迫不得已都懒得去医院,居然对姜岁这么体贴?
“斯言,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骆斐委婉地问,“我是外科医生,不管发烧感冒这种小病。”
“那你就去问,五分钟内给我答复。”
“……”
骆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个暴君!
他骂骂咧咧地找其他医生问了,然后把长达几百字的注意事项发给了谈斯言。
……对方回都没回!
“我刚听你说岁岁发烧了?”阮绵绵看见骆斐回来,立马担心地问:“怎么回事啊?谁在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