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比较重口的?”
“上次在拉面馆,看你一直往面里加辣,我猜的。”岑越白笑着把桌子拉出来,摆好碗筷,“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随便买了点,你尝尝看?”
他的随便买点,实则快摆满一桌了。
五菜一汤,还有份水果拼盘,营养搭配得相当均衡。
姜岁尝了尝,咸淡正好,比医院的营养餐好吃但又不会太过油腻。
即便她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浪费岑越白一番心意,还是努力吃进去。
“很好吃,谢谢岑总。”
岑越白看她丝毫不显得粗鲁的可爱吃相,眼神温柔,“那你多吃点。”
不枉他亲自盯着大厨两个小时,特意烹制出这份适合病人的午餐。
“对了,岑总刚刚去看过阮绵绵了吧?她应该快出院了?”姜岁问。
岑越白一顿,含糊道:“大概吧,她还没痊愈。”
姜岁吃着拼盘里的樱桃,忍不住感叹,“绵绵有岑总这么好的堂哥,真幸福。”
连她这个朋友都跟着沾光了。
又是午餐又是水果,考虑得真周到。
听言,岑越白笑了笑,“你和绵绵是好朋友,再岑总岑总地叫我总觉得生分。左右我没大你几岁,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直呼名字好像不太礼貌。”姜岁想了想,“我跟绵绵一样喊你越白哥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我可以叫你岁岁吗?”
姜岁没想太多,点头道:“可以啊,我家里人和朋友都这么叫我。”
岑越白笑意加深,声音温润地喊她:“岁岁。”
临近傍晚,日暮西斜。
姜岁躺在病床上休息,忽然被人推了下肩膀,惊醒过来。
转身看到站在病床边的谈斯言,她有些怔忡。
“医生说宋凝的伤口如果深一点,很可能就要废掉。”谈斯言眉眼阴沉地看着她,“你睡的倒是心安理得。”
姜岁如鲠在喉,坐起来反问:“不是我伤的她,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脸皮真厚。”谈斯言嗤声,“起来,去宋凝的病房。”
他之前还说不准她再去宋凝的病房,现在突然改口,姜岁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宋凝可以不追究你的过失,前提是你要过去照顾她,直到她的手伤好为止。”
听言,姜岁一口气堵在心口,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
“她自己造成的后果,凭什么要我来承担?绑架是,她自己发疯割伤自己的手也是,凭什么?!”
他什么都不问她,甚至不停她的解释,就认定这一切是她的错。
现在居然还要她去照顾宋凝!
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听到她尾音颤抖的哭腔,谈斯言眼底的神色复杂,转念想到宋凝险些废掉的手,心又硬了。
“要么你自己过去,要么我让保镖架着你去,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