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趟钟家,解决一些事情,后来……没再见过什么人了。”
她犹豫着没有说出谈夫人找过自己的事。
他们母子的关系本来就挺紧张的,反正她已经拒绝了谈夫人,没必要再把这件事说出来,徒增他们的矛盾。
可她那片刻的迟疑,落在谈斯言眼里,与心虚无异。
“有人说你跟我母亲见过。”谈斯言探究地望着她,“为什么说谎?”
姜岁呼吸一滞。
他居然知道了?
想了想,姜岁斟酌道:“你母亲以为我是你的保姆,来找我问了些你的情况。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太好,担心你知道会不高兴,刚才就没说。”
关于谈夫人出言羞辱她的事,她只字未提。
谈斯言目光沉静,“就这样?”
如果只是找她问他的情况,那他母亲为什么要给她卡,她居然还收下了。
姜岁不习惯撒谎,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就这样。”
看出她打算隐瞒到底,谈斯言神情彻底冷了下来,陡生厌烦。
今夜的病房格外安静。
就连擦身的时候,姜岁主动跟谈斯言说话,都没有得到半句回应,面色始终冰冷。
姜岁猜想可能是和刚才的事有关,谈先生或许并不希望她跟他母亲见面。
就像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一样。
但她被误认为保姆,还被他母亲看低羞辱已经很郁闷了,他还这么冷冰冰的,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姜岁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第二天早上。
昨晚没睡好,姜岁洗漱后连招呼也没跟谈斯言打,直接走了。
她今天要去长生殿报到。
刚走到公司楼下,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叫住她:“姜岁,早啊。”
姜岁转过头,看见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岑越白走过来,笑着点头,“岑总早。”
岑越白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进公司,“你刚来报到还不熟悉环境,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吧?”
“好的,谢谢岑总。”
电梯在二十一层停下,岑越白领着姜岁走到尽头一间办公室里,用身份卡刷开感应门。
“这是这一层设计师专用的办公室,进出需要刷卡,确保不会有闲人进出,破坏或是泄露里面的东西。”岑越白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