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包括跪在地上的钟湛。
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柔弱纤细的姜岁,爆发起来居然这么恐怖。
还想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饶是他们人数多,可对着拿刀的姜岁,谁也不想当那个陪她死的倒霉鬼。
“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让她走啊!”钟湛怒吼出声。
他离姜岁最近,她要是发疯,死的一定是他!
“姜岁,这都是误会,我们跟你闹着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冲动啊!”其他人惊慌后退。
姜岁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在他们惊恐又忌惮的眼神下慢慢移到门口,退出去。
接着她把刀往前一扔,趁他们忙着闪躲之际,转身就跑!
姜岁拼了命地往前跑,好像这样才能彻底远离那个会吃人的包厢。
转角处,她迎头撞到一堵墙,后退好几步差点摔倒。
手臂被人及时抓住,将她扶正。
“你没事吧?”
一道如清风拂面似的温润声音自头顶响起。
姜岁怔怔抬头,发丝凌乱地糊在腮边,满脸泪痕的模样如同被风雨摧残的铃兰。
她的手紧紧捂住松散的领口,有些惊慌地看着这个人。
男人微微一愣,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过去。
“这个给你。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姜岁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不用,谢谢你。”
说完,她连手帕也没接,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快步跑走了。
岑越白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不禁失笑。
突然,他枯竭已久的灵感好似有了松动的迹象,脑海里很快勾勒出一副画面。
岑越白眼中浮现出喜色,恨不得立刻回到工作室开始工作。
跑出会所后,姜岁又往相反方向走了很久,直到体力不支,才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揉小腿。
她的外套和手包落在了包厢里,想打车都没办法。
夜风沁凉,虽不刺骨,但也吹得她抱紧了双臂。
姜岁抬头看着天幕那轮弯月,怔怔出神。
她长这么大,就只谈过一次恋爱。
也是这一次,让她尝尽苦头。
她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不是都这样,还是说只有她那么倒霉,遇上这种神经病?
也许,她根本就不适合和任何人发展感情。
姜岁垂下眼帘,谁知和蹲在路边的一只棕毛狗对上了视线。
“汪!汪汪汪!”棕毛狗以为被挑衅,冲着她一通叫。
姜岁不理它,它还越叫越来劲。
她一下子脾气上头,站起来就怼:“你汪什么汪!”
“连你也想欺负我吗?!”
棕毛狗冲她龇牙,“汪汪!”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姜岁挽起袖子,刚想呲回去,就听到旁边响起一阵汽笛声。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驾驶座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
“姜岁,你大晚上不在家里待着,在这种地方跟一只狗……”谈斯言瞥了棕毛一眼,“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