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说的话,他听得很明白。
叶柔嘉现在就是颗铁树,要想铁树开花,需要十足的耐心,十足的诚心,以及他经久不衰,能经得住时间和世间万物摧残的情意,不能急于一时。
片刻,梁劭尧落寞离去。
屋内,正在打坐的叶柔嘉也睁开了眼,双瞳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如常。
她抬眸看了一下窗户,梁劭尧的残影正在消失。
叶柔嘉面无表情的摊开掌心,微微眯起了眼,“老头,你可真是会给我出难题。”
……
翌日
宿醉的上官君终于醒来,人虽然坐了起来,但眼睛却还睁不开。
头好痛,像是被谁揍了一样。
“师傅,醒酒汤!”
声音响起,一碗汤也顺势递在了他面前。
上官君迷糊着喝完,被人拿走碗时,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怎么是你?”
“师傅!”李郢笑的露出了大白牙,但额头又青又肿,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傻气。
上官君一脸诧异,“等等,你叫我师傅?不是叫大师吗?”
李郢笑着说,“师傅忘了,您昨夜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了。
“啥?我还是个徒弟呢?我怎么能收徒呢?”
上官君惊得一下站了起来,结果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李郢想扶来着,但被上官君挡住了,他当即苦了脸,“师傅,您是修道之人,我这拜师头都磕了,您不能不认账吧?”
“啥?”
上官君很是头痛,但他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到李郢头上的伤,而且昨晚他也不是醉的毫无意识,有些片段还是能记起来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是不能收回的。
只是,他收了这个徒弟,改日回紫阳观该怎么跟师傅说呢?
‘师傅,您瞧,我出门历练,回来就给您带了一个徒孙?’
那场面想想就不寒而栗,师傅不但不会高兴,恐怕还得拿他手中的佛尘抽自己,还得说他学艺不精,害人不浅。
上官君想想,就觉得头疼。
他不想挨师傅的打,也不想让李鄞失望,更不想让叶柔嘉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