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孩子?林挽月怀孕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报告单,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你怀孕了?”
林挽月一把抢过报告,塞回文件袋里,眼神躲闪着,“没什么,就是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我冷笑一声。
“例行检查需要带回家看?”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昨天晚上,你就是去医院做这个了?”
林挽月不说话,只是别过脸去,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说话啊!”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说话啊!”
“你弄疼我了!”林挽月用力甩开我的手。
“是,我去医院了!但也不全是!”她提高了声音,“我还去见了客户,一个大牌子的设计,我忙了一整晚!”
“忙?”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开了公司,手下那么多人,需要你亲自熬夜加班?林挽月,你骗鬼呢?”
“你什么意思?”林挽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陈林峰,你是不相信我吗?”
她猛地扑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
“你。。。你放手。。。”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双手无力地抓挠着她的手臂。
林挽月死死地盯着我,眼里的怒火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她松开手,颓然地跌坐在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腔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相信?”我自嘲地笑了笑,“你所谓的'相信',就是带回来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我没有!”林挽月猛地抬起头,“我没有!我没有带任何男人回来!”
“时间会证明一切!”她丢下这句话,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林挽月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我捂着胸口,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几天,林挽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却一无所获。
我开始频繁地出入酒吧,麻痹自己,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我才可以短暂地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先生,您的酒。”服务生将一杯威士忌放在我面前,“请慢用。”
“再来一杯。”我推开面前的酒杯,“再来一杯!”
“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了。”服务生好心劝道,“再喝下去,对身体不好。”
“滚!”我怒吼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服务生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下去。
我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像是要烧穿我的五脏六腑。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狂吐起来,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剩酸水。
头痛欲裂,我扶着墙,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我低声问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