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张汝州蹲在家里看着有些破败的庭院,心中不免有些心酸。自己的如如意算盘已然是全盘落空了。张汝州和李清照的婚姻有三个意外。第一个意外是李清照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了和自己的婚事。这件事情追溯起来还要说是张汝州的手段高超,当年张汝州为了得到这个‘宝贝’可是煞尾苦心。三天两头的到李清照落脚的地方‘熟悉地形’。所谓好女怕缠郎,纵然是李清照也没有逃过这个坏缠郎。这是张汝州的第一个意外。不过随着两个人结合,第二个意外便随之而来。也就是这个意外让张汝州的如意算盘碎胡的一片狼藉。那就是‘天下独品尽收’的李清照其实身上的那些古玩字画已经已经流亡了一大批了。到张汝州这里已经是末班车了。第三个意外便是没想到李清照认识的朝中大员会那么多。原本这离婚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想到上边有人就是好使。刑部的批文就在今日已然到了张汝州的手中了。现在张汝州就等着告别一段过往了。而莫晴对于这场婚变可以说是个完全的局外人。日子就这样如同流水洗菜一般的过去了。而莫晴的案子也这样一压再压,原因很简单。刑部一再拖延说是证据不足。还有就是公务繁忙。证据不足确实是真的,因为前一阵子,和莫晴一案有关系的瑞王爷的手下因为莫名的原因而死了。这种的原因瑞王爷肚子里却是明镜一般的。至于说公务繁忙,也是不假,因为李清照的案子。李清照离婚案在当时的南宋朝中可以说是大案一件。因为李清照的名气已经让权力核心的赵构一家子都放在心上了。当时的李清照的影响力不亚于现在的明星们。作词也是士大夫们最喜欢的娱乐形式了。“烟花岁月几时休,纵使雄风三天两头……呵呵……三天两头,三天两头……呵呵,就是三天两头的……”一个潦倒书生模样的读书人摇摇晃晃的看着手中的酒壶,那酒壶在书生手里摇摇晃晃最后不免砸在地上。唏哩哗啦一下,那书生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白色的碎片骂道:“你这酒壶也这般势利眼,这世道真是不让人活,不!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势利眼,势利眼……”这书生摇摇晃晃不再纠缠那个已经破碎的酒壶之后,三摇两晃的来到莫晴的家门口,大声说道:“残云呢?我找残云!……”那书生摇摇晃晃扶着朱漆的圆柱子。仔细看了看:“咦?怎么这里不是我去年来的样子了。呵呵……一定是这青楼有了残云花魁。生意是蒸蒸日上,那银子进来的就像是流水一样,好好装潢了一番也是平常的事情。只是……”那白衣书生醉醺醺的指着手指,自说自话忽听二楼黄色雕花的窗口一女人说道:“下面的公子,却是在这里胡说些什么。”那书生听得窗上女子声音极是好听,不觉想起了一年前见到这青楼头牌残云时候的样子,那残云的声音也极是迷人。书生料想定是那残云白净的脸上立刻喜笑颜开,头还不及抬起逢迎的话已然传出:“姑娘说的什么就是什么……”只待那书生抬起了醉眼,看见的竟是个自己从不曾见到的美人,柳眉春意,丹唇微启,似笑非笑。当真有倾国倾城的样子来。直看得那白衣书生春心荡漾,一时语塞。楼上的孟泽尔蹙眉怒道:“你这人,真是混恶的紧。人家劝你不要在楼下诳语,你这人却是做这等无赖模样,当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吗?”那书生听得这话,放如梦初醒。原本一副醉态也全都不见了踪影。转而一笑:“是是是,姑娘说的极是。都是我这人太过鲁莽了。请姑娘见谅了。请姑娘见谅了,只是不知道能否知道姑娘的芳名。在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孟泽尔还不待说话,翠云可是不耐烦了。伸出窗口怒道:“你这人,当真是不要脸的紧了。我加小姐已经和你说过了。让你走的远些,不要打搅了人家的清净了。你却是没羞没耻的很啊!还不趁着我家小姐现在心情好赶紧走的远远的,等我家小姐心情不好了,那就是难说你的下场了。”那书生一听这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的话也是满不在乎:“那又何妨,我这人平生就是倒霉惯了的,却也不在意什么下场的。倒是不知道姑娘能让小人能有什么下场,当下正是学业不顺,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别的也是没有,就是有时间。不妨听姑娘将话说的明白些。也算是奇事一件了”翠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看你就是个混蛋啊,看着样子还是不错的。估计又是个绣花枕头,当真是草包的很的。本姑奶奶今天呢儿……心情也还算是不错的。那就不妨碍和你好好说道一番。你对你当真要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你随便调笑的地界。这可是内卫营头头儿莫晴莫老爷的家,你在这里说的话可是要小心了。”那书生听得莫晴的名号眼神一顿。自言自语道:“莫晴?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翠云见那书生还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望着自己的小姐孟泽尔,怒火更盛,转身将洗脸盘抄来,狠狠的向楼下的书生泼去。那书生躲闪不及,被浇灌的如同落水的鸭子一般。口中却喃喃道:“浇的好,浇的好,姑娘真是好手段,在下洗脸也有些年头了。只是却不曾知道经过美人洗过的水却是这本的甘甜清香。真是大开眼界了。真是大开眼睛了。谢谢姑娘赐水,谢过。”那书生本是一副俊俏模样,经的这事情,不但脸上全无怒色,反而是笑嘻嘻的样子。惹得翠云破怒为笑,笑道:“真是没有见过你这般无聊,无赖,无耻之人。却是让人无言以对了。”那书生听得这话,如同得到万金的恩赐一般:“姑娘说的是了,晚生确是这般样子的,只是姑娘花容月貌,你家小姐生的倾国倾城,当真是可惜了……”说着书生作出一副惋惜之状。翠云好奇道:“你这人十句话里九句便是骗人之语,倒是偏偏这一句说的像个人说的话,只是我问你,你说可惜了,却是因为那般啊?”书生道:“我道可惜了,是想起了有句名言,梁禽择木而栖……这……”书生话语方说到一般,孟泽尔平道:“公子不要言语了,今日与你交谈也算是有些缘分,我们今天有些累了,还请你走吧,翠云!关窗。”说罢,翠云看了看那书生,将窗户迅速关上。书生一脸不解的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窗户。第二日。天还未亮,那书生已经是另一幅模样,身上一副干净的紧。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见四下里无人。将一个锦帕放在竹竿之上,小小心心的将锦帕抵到那窗户之上。大喜过望。手上一松,那竹竿子,结结实实的砸在自己的头上,怕有人生疑,竟是不敢有丝毫的动静。硬生生的忍住了不叫。翠云开窗便见到了那锦帕,送给孟泽尔看。孟泽尔看着上面书:晚生冒昧。但第一次见得姑娘便已是倾心,晚生只恨自己只有一颗心而已,若是能有个十个八个,便将十个八个全都挖下来也是不妨的。妹妹的容貌就似天上的仙女一般。我这次来临安本是有些失意的,大业却是没有能够完成,自家的弟兄也是损失了不少。但能见得姑娘却是什么都能敌得过了的。哥哥对妹妹的心意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若是同意明日早晨便请将窗户打开就可。(落款)哥哥:孟泽尔看后只道让翠云将这锦帕扔了去便是。翠云只好照做,走到楼下偏偏遇见了莫晴。莫晴笑道:“这是哪家公子的手帕啊,看样子翠云是要嫁人了不成?”这话本就是玩笑话。莫晴自然也是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那翠云却是不想让莫晴取笑,说道:“哪有人家给我送这东西。是我家小姐的。让我丢了的。”莫晴一听这中便是有事情。再追问了几句。翠云便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与了莫晴。莫晴嘴角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