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他加大了声贝,几近吼声。
我被他吼得愣了愣,他突然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那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饺子,然后突然拿了本书用力扔了过来,砸到了我放在桌上的饺子的碗上。
我下意识想伸手去挡,但已经晚了。
碗本来就是放在边上的,因为他桌上中间都是资料,所以我不敢放得太近。
被书那么用力一砸,碗瞬间便往外倒去,然后毫无悬念的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饺子和汤汁撒了一地。
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画面,以及还在往更远的地方延生过去的汤水,眼睛忽的就红了,转头瞪着他,“秦江灏,你有病啊?!”
明明他做错了事,却反倒比我还火气的样子,“我叫你出去!
聋了听不见?”
我握了握圈,然后颤抖着手转身快步出了门,“谁稀罕看到你。”
回了房间,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什么人嘛,工作上出了事,干嘛拿我发脾气,我又不是他的出气筒。
不知好歹,早知道就不管他的死活了,饿死他得了。
扑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儿,哭得头有点痛,便爬起来坐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我从小就有偏头痛,最是哭不得,所以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再哭。
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车发动的声音,窗帘上也晃着一层灯光,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拉开窗帘看了一眼,从外面的大照灯下,分辨出那是秦江灏的车,瞬间就醒了神。
拿过来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两点多,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想给他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但想起他之前的态度,按在屏幕上的手又放了下来。
这一夜注定失眠。
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我搓着酸胀的眼睛爬起床,然后拖着身子去洗手间洗漱,刷牙的时候,突然没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喷得一镜子上都是牙膏的泡沫。
鼻子有点酸胀,我觉得这是感冒的前兆,洗漱完毕,化了个淡妆掩盖我因为熬夜而显得有点憔悴的面容和两个国宝牌熊猫眼,便开始在抽屉里翻搜,想找两粒感冒药吃。
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某次秦江灏出差让我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因为那几天正好降温,怕他在外面感冒,所以便把那盒药放进了他的行李箱。
出门的时候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今天秦江灏不在,所以我只能自己打车去上班,却没想到,走到外面的时候,在傅言经常送我回来。
下车的地方,看到他的车停在那里,他人站在车外,手里提着一份东西,正在打电话。
一个转身,他看到了我,然后笑着朝我招手,做了个过去的手势,大概因为打电话的原因吧,所以不方便叫我。
我走过去,他将他手上的东西递给我,我以为他是要我帮他拿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汉堡包和一杯奶茶。
然后听他道:“给你买的,吃吧。”
“呃……怎么突然给我买早餐?”
我不解的问。
他挂了电话,沉默了下,像在思考怎么回答我,几秒后,他道:“因为顺路啊,我想肯定会遇到你,所以吃的时候就多买了一份。”
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