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相干。”
鹤影拿着药方站在门口,顿时吓得满身冷汗。
姑娘很少有这样置气的时候,居然“是死是活”的话都说出来了,实在是伤人。
陆行简静静看着她,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苏晚晚也不管他,转身往床上躺下。
陆行简却拽住她,把她紧紧扣到怀里。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苏晚晚积蓄了半个多月的负面情绪再也绷不住,她努力挣扎着。
“你有你关心的人,哪里需要考虑我?”
陆行简将她的脸按到自已颈窝,泪水打湿了他的脖颈。
苏晚晚被他控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便用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胸口。
陆行简的内伤并未痊愈。
被她力气并不大的捶打刺激得牵动内伤,不由得咳嗽起来。
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虚弱。
苏晚晚不得不停手。
她的手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压到自已胸口。
苏晚晚敏锐地察觉到,他消瘦了许多。
她就知道,喷出那么大一口血,他能捡回条命就很好了。
心头千愁万绪,最后化作一句话:
“你的伤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想你想得厉害。”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温柔缱绻。
半垂的眼里,柔情像是要化掉。
还有一丝的愧疚难以表述。
掺杂着蜜糖,一缕缕,就像春蚕吐丝,绵绵不断,结成一个无形的茧儿,将两个人缠绕包围。
苏晚晚不敢再动,怕又牵动他的伤,于是乖乖地趴在他胸前,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
空气静谧幽静。
李总管在外头冒了个头。
鹤影正好端着新熬好的药过来,两人便一起进了门。
李总管笑吟吟中带着责备:
“皇上,您该卧床养病,怎么能偷偷出门呢?还有那么多大事等您决断,可不能不保重身子。”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道:
“要不,把苏姑娘接进宫一起养病,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顺便培养培养感情。